車一路開到療養院,都沒有意外發生。
簡方漓緊繃的神經才略微放鬆了些,雖然不會死,但總是重來也很搞心態。
她站在台階下抬頭看療養院的大門,大門敞開著。
這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守衛、醫護人員等等都沒有。
看上去,整個大院、大樓寂靜空曠。
“怎麼回事?”淩雙雙滿臉疑惑,走到大鐵門外刷卡。
她的權限夠高,可以直接打開療養院的所有門。
三人一直走進主樓,依舊沒一個人影。
地上也沒有血跡和打鬥痕跡,甚至沒有食物、水之類的生活痕跡。
看起來就好像荒廢了很久一樣,到處都是塵埃。
淩雙雙頭疼起來:“他們搬去療養院才五六天啊,怎麼這裡看起來好久都沒人住的樣子?”
簡方漓想找到一些有關日期的標識,但是到處都沒有。
他們搜查了幾間屋子,連鐘表、水杯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奇怪了,人都哪裡去了?
直到三人爬樓梯上到頂樓,猛地看見走廊儘頭的窗戶旁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聽見腳步聲,緩緩轉身,平靜地看向堂羽:“你來了。”
赫然就是宮含磊。
簡方漓心裡一喜,然後生出更多的疑問。
淩雙雙大聲問:“宮會長!太好了,找到你了!這裡的人都哪裡去了?”
宮含磊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堂羽身上,隻是比劃了一下:“堂羽,你跟我來,就你一個人。”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淩雙雙小聲嘟囔:“怎麼不理人啊?”
堂羽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在這等我。”說完朝那個房間走去。
簡方漓想了想,覺得夜長夢多,還是早點行動得好,於是跟了上去。
她剛走到那間房間的門口,就覺得腦海裡似乎有一根尖刺紮入,劇烈的疼痛令她瞬間失聲,眼前一黑。
她知道自己沒有死,但是眼前的一切,黑暗中帶著許多淡淡的光點,又不是正常的世界。
有滋啦滋啦的聲音在耳邊作響,她仔細分辨,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滋啦聲猛地增大,如同電流猛擊她的耳朵,她瞬間聽見了那句話。
“一點以前,一定要在一點以前離開,否則,你們就永遠都出不去了。”
一種極度的壓抑感席卷而來,簡方漓努力呼吸著,掙紮著,猛地睜開眼,眼前還是那個走廊。
淩雙雙在拍她的臉,連聲叫著:“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
簡方漓按了按太陽穴,疑惑地問:“我怎麼了?”
“你剛剛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哪有站著睡著的,你怎麼了?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淩雙雙鬆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就忽然掉進黑暗裡的感覺。”簡方漓朝眼前的房間裡看,房間裡空空如也。
她一愣:“剛剛宮會長和堂羽不是進去了嗎?怎麼沒有人?”
淩雙雙拍拍她的頭:“你說什麼呀?宮會長和堂羽?他們也沒來這裡啊。”
“什麼?”簡方漓發覺不妙,“剛才他們明明進了這個房間!”
“你剛才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淩雙雙說,“剛才沒有人啊,一直都沒有人,就我們兩個在這裡。”
說著,她的聲音發顫:“你彆嚇唬我啊,你看見了什麼?看見他們倆?莫不是鬨……鬨……”
“你說就我們兩個?”簡方漓盯住淩雙雙的眼睛,“剛才我們怎麼過來的?”
“開車啊。”淩雙雙顫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