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羽盯著宮含磊，忽然問：“剛才你帶我出來，殺了誰？”
宮含磊目光平靜：“你不是猜到了嗎，隻能是雙雙。過去時間段裡的影子，不能當作人來看吧。”
堂羽搖搖頭，最終沒說什麼，站起來走出門。
他出門進了走廊，看見守在外麵的守衛，問了一句：“淩部長現在在哪裡？”
守衛回答：“這個時間，淩部長回城堡休息了。需要聯係她嗎？”
堂羽擺擺手，直接走向樓梯。
他進了好幾個門，始終燈光明亮。
直到進了二樓的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整個電梯裡漆黑一片，他知道，他進來了。
隻是沒想到，門打開後看見三個人在門口守著。
易年和淩雙雙，兩個人站著他麵前，就好像兩道選擇題，他真的一個都不想選。
更何況，正常的時間裡，已經沒有易年了。
易年已經死在三年前的時間亂流裡了。
他還有點私心，想在時間的某一點裡，還保留一個易年的影子。他可以把易年關進地下室，不讓任何人找到他……
想到這裡，他冷冷地對簡方漓和淩雙雙說：“不準跟來，你們在這裡等我。”
淩雙雙哇地一聲哭出來，衝上去抱住堂羽的胳膊：“不要丟下我，我好害怕，我不要呆在這裡，你帶我走吧，帶我一起走吧！”
堂羽臉色微變，斥責的話就沒說出口。
簡方漓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堂羽，再看看一臉懵的易年，和崩潰大哭的淩雙雙，隻好歎口氣。
她拉出淩雙雙，勸她：“他們有事要辦，一會兒就回來，我陪你在這裡等，好不好？”
“不好！”淩雙雙猛搖頭，“你上次就消失不見了，我不相信你！”
“上次？”堂羽心中一動，問道，“你在這裡見過幾次簡方漓？”
淩雙雙歪頭想想，臉上還掛著淚，越想越迷茫：“幾次？啊……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就記得，她走了，我死了？好多人來，好多人走，我怎麼覺得我死過好多次啊？”
“是不是循環的記憶？”淩雙雙問，“我陷入循環了，所以有很多次死亡記憶？”
堂羽隻好點點頭，總不能告訴她，她不是個人吧。
簡方漓看看堂羽的神色，把淩雙雙拉遠一點，示意堂羽走吧。
儘管沒有電，按下按鈕後，電梯還是關上了門。
沒有聽見電梯下行的聲音，簡方漓上前又按了電梯鈕，電梯門居然打開了，裡麵空無一人。
淩雙雙慌道：“他們呢，他們去哪裡了？他們又丟下我們了？”
“沒有。”簡方漓安慰她，“他們要離開電梯才能去辦事啊。辦完事就回來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
說著，拉淩雙雙坐下。
簡方漓感覺一下生物鐘，還差十五分鐘就到一點了，如果等不到堂羽回來……
總不能永遠留在這裡吧？
她甚至考慮了一下，如果在這裡死一次，會不會回到城門口呢？
又等了五分鐘，電梯還是沒有動靜。
簡方漓也等不下去了，她拉著淩雙雙站起來：“走，我們下去看看。”
淩雙雙此刻六神無主，乖乖跟著簡方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