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保證整個基地的正常供給，宮含磊就不會管他。但是如果缺衣少食，就需要他去補充，否則……”堂羽說著，看向左邊的倉房。
“宮會長有手段讓他服服帖帖的，對於不值錢的小玩意，就隨便他玩。”清熠接口道，“他就喜歡小打小鬨，你一次給他一百塊，他覺得沒意思，但是……”
“如果你跟他講價，讓他贏了三塊錢，他就開心的不得了。”清熠搖搖頭，“可惜呀，正好和我相反。所以我們才能一直保持聯係。”說完，他眨眨一隻眼。
堂羽直接走到左邊的倉房裡，從一個大帳篷裡拉出了一個瘦乾乾的男人。
男人有著粗粗的眉毛，雙眼炯炯有神，看見堂羽就叫：“堂會長，撒手撒手，好久不見，你更英明神武了呢！”
堂羽嗬了一聲，鬆開手：“把道具倉庫給禍害光了，又來副食品這裡搗亂？”
“哪有？”男人委屈地說，“這麼多，我哪吃得完啊，看都看膩了。隻有道具能換點新鮮的，這些吃穿用來來回回就那些，沒意思。”
“所以，那些道具都讓你給偷偷賣了？”簡方漓驚訝地問，沒想到這麼大的基地庫存，宮含磊居然都不管。
她又回頭看堂羽：“他叫你……堂，會長？”
堂羽冷冷的，沒回答。
男人嘻嘻一笑：“堂會長就算走了，在我心裡也是會長。”
清熠打斷他們的話：“陳冰塊，把那張道具登記表給這位簡隊長看看。”
“好啊。”陳冰塊痛快答應，並拿出一個小儀器，“刷卡，看一分鐘二十塊，預付兩千四。”
簡方漓也不講價，也不知道“一年後的堂羽”給她的卡有多少餘額，隻是拿出卡，故意在堂羽麵前晃了晃：“刷這張卡怎麼樣？”
堂羽怔了怔，目光開始迷惑。
簡方漓靜靜地看他反應，就看他是不是認識這張“一年後”的卡。
堂羽的眼睛轉了半圈，伸手去摸兜，指尖隻碰到了一張硬卡片，那是易年給他的卡片，其它的都不翼而飛。
他停頓了半秒，又掃了一眼盯著他的另外兩個男人。
又沉默了兩秒，他才乾巴巴地說：“隨便刷。”
簡方漓：“……”
簡方漓收回目光，心說，他到底有沒有認出來這張卡啊？
堂羽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給你了就是你的，不用再問我。”
“！”簡方漓迅速抬眼，瞄了一下他的表情。
他眼底明明是“為什麼在你那裡”的疑問，可嘴裡卻說著“給你了你隨便花”。
簡方漓又掃了一眼旁邊眼巴巴等著的清熠和陳冰塊，笑了笑：“其實不用兩小時那麼久，多退少補啊。”
她在小儀器上刷了卡，小儀器上並沒有顯示餘額，隻是顯示扣款成功。
陳冰塊爽快地給了簡方漓一個小屏幕：“看吧，它會自動計時。”
簡方漓接過來在小屏幕上劃了劃，臉色一變。
這上麵是手寫紙的照片，有十萬九千張，沒有關鍵字，搜索，每張照片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如一堆堆小螞蟻。
兩個小時？不吃不喝也要看上六天啊！要在這堆照片裡找到鐵麵人的記錄好比湖裡撈針。
她臉色發白，看了眼堂羽，湊過去小聲問：“你卡裡的錢能夠嗎？其實你也沒什麼收入來源，要不然……”
堂羽漠然瞟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把陳冰塊拎過來：“我要帶走，把道具限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