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方漓站在蘇又音麵前,雙眼瞪得溜圓。她微微張嘴,滿臉驚愕,根本無法相信蘇又音說的話。
“不,不可能……”她眉頭緊鎖,第一反應就是否定,“他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親眼看見的!”蘇又音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絕望,“拜他所賜,我的手腳再也不會康複了!”
“你親眼看見他動的手?當時什麼情況?”簡方漓的語氣充滿了懷疑。
“我……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病床上,房門開了一條縫,我看見外麵那個人的臉,就是堂羽!”蘇又音聲音發顫。
“那也不能證明就是堂羽傷了你啊?”簡方漓覺得好荒謬。
“我自然能證明。”蘇又音跪坐在地上,顫抖著抬起她的左手腕,那手腕上套著一個玉鐲,水水潤潤的白色,微微泛著光澤。
“這是我的道具,叫‘玉定棺’,如果遇到傷害我的人,它就是出現裂紋。”蘇又音慘白著臉回憶,“我當時看見他的臉,玉定棺就哢噠一聲,裂出了一條深紋!”
“它以前隻會裂出細細小小的紋,但這一次的裂紋,比任何一次都深!我就知道,眼前那個人,就是我的仇人。”
“可是,把你關在這裡的,不是楚樂薑嗎?”簡方漓滿腹疑惑。
“哼,他們都是一丘之貉,當然互相袒護。一個是會長,一個是副會長的哥哥,怎麼可能向著我這個外來的普通人。”蘇又音帶著滿臉的恨意說。
“我的手腳廢了以後,楚樂薑就把我關起來。一有空就來折磨我。他逼我下跪,逼我磕頭,稍微不如意就拳打腳踢……”
蘇又音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我好想逃出去,可是我根本出不去?我無處可逃,也無處可去……”
“你說會長,誰是會長?”簡方漓問。
“那個堂羽,他就是寒冰工會的會長。”蘇又音啞著嗓子說。
簡方漓咬咬牙,擰眉沉思。這個時間段,堂羽是寒冰工會的會長?那宮含磊呢?蘇又音的恨很明顯,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就需要大家在一起對峙。
先不離開這裡也行,把堂羽和楚樂薑都瞬移到這裡,當麵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地瞬移,需要一個合理的原因。
對了,她腦子靈光一閃。
院子裡噴水池的那個雕像,它的眼睛仿佛有靈性,手裡的日晷還有很特彆的怪異,可以推說是它的力量。
打定主意,簡方漓簡短地囑咐了一句:“你等我,我很快就會救你出去。”
說完,她爬上扶梯,探頭朝外張望。
外麵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影。
她爬上來,也不蓋天窗,也不收回扶梯,直接走樓梯,大大方方地上了一樓,穿過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直接到了院子裡的噴水池旁。
這個時候的噴水池依然是乾涸的,白色人形雕像孤零零地佇立著,斑駁的麵龐在黑暗中忽隱忽現,看起來更加詭異。
當簡方漓走近它的時候,它的白色眼珠似乎更加的慘白,似乎在盯著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