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月亮確實又大又圓。
白不白,歐陽戎沒看見,因為他在仰天望月。
更何況小師妹也不可能讓他看。
甚至此刻的賞月,都是被她有些推搡的……佳人兩手下意識的抱肩。
笑死,胳膊太細,根本防不住。
就像大周軍隊的校場正在流行的蹴鞠一樣,有守門員了,難道你就不去進球了嗎?
歐陽戎明顯蹴鞠搶球的技術很好,讓謝令薑根本防不住。
剛紅臉拍開。
他就從側麵橫切直入。
撓其腋下癢癢。
二人並肩而坐,謝令薑側趴在歐陽戎懷中,被他側麵賞月後,她身子猛的顫抖了下。
“啪。”
又銀牙緊咬的拍開了他手。
歐陽戎收回拍紅手背的手掌,忍不住去摸鼻子,卻被她抓住了手。
她奶凶了句:
“不準聞。”
歐陽戎一本正經:
“鼻子癢。”
謝令薑下意識抬手給他撓鼻子。
歐陽戎順勢自若的放下手掌,幫她“護住”。
猶如守門員空出了一個最優的球門位置,歐陽戎大腳一抽,大力進球。
精彩。
謝令薑:……
不過這次進球並不長久,很快,歐陽戎被反應過來的她通紅俏臉、貝齒咬碎的趕出了球門區。
他又去撓鼻子。
這次,謝令薑保持兩手抱胸埋頭的姿勢,沒有去幫他撓了。
“真……真的好癢,我還是受不了,不、不行,咱們還不能那樣,到那一步,會犯錯的。”
“犯什麼錯?”
埋頭的謝令薑聲若蚊蠅:“就是……就是犯錯失控,而且你憋著也會難受……”
哪曾想,歐陽戎立馬拍胸膛保證:
“放心,保證不失控,我憋的也不難受,習慣了,咱們隻是賞月,好不好?”
謝令薑欲言又止:“可……可我……”
“你什麼?”
“我……我難受,會失控。”
說完這句,歐陽戎看見她耳根子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
他忍住笑。
謝令薑等了會兒,發現身前的大師兄遲遲沒有動靜。
抬眼一瞧。
發現歐陽戎正一臉迷糊的拿起桌上的盆水酒打量。
他醉熏道:
“抱歉小師妹,情不自禁沒忍住,這酒勁真大,懷民兄真是的,怎麼專門給我上這種濃酒,下次找他去。”
謝令薑不禁看了眼厚臉皮的他,眼睛微微瞪大。
歐陽戎把手收了回去,沒再試圖進球,老老實實放在了她的腰上。
謝令薑微微鬆了口氣,在他懷中稍稍調整了下姿勢。
少頃,她臉色還是有些擔憂的說:
“你真醉假醉,還是少喝點吧……”
歐陽戎大手一揮:“不醉,我才沒醉。”
謝令薑有些狐疑。
“這是什麼?這紅點點。”
歐陽戎突然好奇問。
謝令薑被歐陽戎摟在懷中,抬頭看了眼他,發現大師兄的視線落在了她鼻子一側,偏開目光。
“朱砂痣。”
“朱砂痣?”
歐陽戎好奇:“我記得你臉上沒長痣啊。”
謝令薑小聲:
“你懂什麼,這是出門前點上去的,裹兒妹妹推薦的,洛陽那邊很流行,很好看……你不覺得嗎?”
歐陽戎低頭,湊近端詳了下,謝令薑這回沒有推搡阻攔,有些期待的等待他回應。
眯眼觀察了會佳人白皙鼻子上的一粒朱砂痣,他點點頭:
“是挺好看的。本來就漂亮,點一顆美人痣更好看了。”
謝令薑驀喜而歡,兩眼彎成了月牙兒。
歐陽戎恍然大悟:
“原來女子出門梳妝打扮,也有點小心機的,小師妹也難免俗。”
說完又飲了一盞酒。
謝令薑聞言,果然,立即仰頭嘟嘴,嗔怪:
“什麼小心機……唔唔唔。”
佳人嘟起的紅唇還沒說話,就被某物堵嘴。
謝令薑隻覺得口鼻之間,滿是大師兄的濃鬱氣息與酒氣。
他似是醉醉熏熏,情不自禁。
被大師兄整個身子壓住,她略微推搡,渾身酥軟,使不上勁,反而還像是欲拒還迎……少頃,她滾燙著臉,閉上了眼睛。
隻要不是最後一步的失控犯錯,隻是偷吃下口水,似乎也不是不行……
謝令薑腦袋暈乎乎的,像是被大師兄渡送了酒水入嘴,有些醉了。
歐陽戎趁著酒意,品嘗起了佳人唇上的胭脂。
頭頂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清輝潑灑在天台纏綿二人的身上。
唇齒相連,口齒生津之際,歐陽戎睜開眼睛,發現懷中的謝令薑也在透過眼縫,悄摸摸看他,眼波迷蒙。
歐陽戎忽而一笑,放在她腰間的手掌上攀。
不管不顧的去摘人間的滿月,勢在必得。
朦朧眯眼的謝令薑驀然閉眼,伸頸仰首,難壓鼻音。
“嗯~”
那美婢說的沒錯,潯陽多美酒,確實可使杯不燥。
但卻使人燥。
……
深夜。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潯陽王府大門前。
“大師兄回去早點休息。”
“嗯,小心台階。”
“知道,我又不像某人那樣易醉,越醉還越愛喝……”
謝令薑抿笑,側目瞅著馬車邊送行的歐陽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