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驍說起兒子的時候,十分自然寵溺,哪怕我通過電話,也能夠感受到那種情緒。
我的心裡隱隱的有些酸,但很快就冷靜了,“我說過要考慮,還沒答應賣給司總。”
“你會賣給我。”司淩驍的聲音猛然冰冷。
我下意識的頓住了。
“我會給你三倍價格,不讓你有任何損失。”司淩驍繼續說著。
我突然覺得好笑,“買其他女人的肖像畫回去,司總真的不怕後院失火?”
還是說,他拿那幅畫回去,隻是為了讓家裡的女人出氣?
“我妻子很好,她是世界上最大度最善良的女人。她會喜歡我給的一切。”
司淩驍這自信的語氣,讓我一時語塞。
而且,人家都已經這樣說了,我也確實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賣他了。
“既然如此,那司總明早打錢,拿畫。”
“好。”他掛斷了電話。
而我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的因為他的選擇,掛斷了。
我想,我跟司淩驍確實也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
司淩驍拿畫的早晨,我跟果果也來畫廊挑選了一幅畫。
抱著畫的時候,果果看到外麵有輛車,她隻是好奇的走出去,然後就呆呆地站在了那兒。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果果已經歪著小腦袋,問我:
“媽媽,剛才那個車子裡有個小朋友一直在看你哦。然後我好像聽見他在叫你媽媽。”
我抱著果果,看著那越來越遠的車子,笑著說:
“果果應該是聽錯了吧,除了我們果果,還有誰會叫我媽媽呢?”
我的小石頭已經被司錦初他們害得再也找不回來了。
“看錯了嗎?”果果搖搖頭,然後歎了口氣,跟我說:“可是我真的聽見了,那個小朋友長得好可愛。”
“我們果果也可愛啊。”我抱著果果,親了一口。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果果並沒有聽錯,那時確實是有人在叫我媽媽。
倘若我聽見了,可能就不會錯過這一次。
蕭寒景在國外的項目還有十一個月才能結束,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在國外學習等他。
這十一個月,我不僅學會了如何做皇甫雲姍,也跟著一個陶藝師父學習陶藝。
“媽媽,爸爸……這就是你們的故鄉嗎?”
北城機場,我跟蕭寒景一起帶著果果等車。
果果小時候也回過北城,但她那時候沒什麼記憶力,所以都忘記了。
現在,她對什麼都感到好奇。
“媽媽,快看哦,那邊有好漂亮的廣告牌!”果果牽著我的手,要我陪她看一旁的廣告牌。
近兩米高的燈光廣告牌上,是司錦初的海報。
我離開北城的這兩年,司錦初不僅跟商時序結婚了,還在娛樂圈風生水起。
如今拿到了國際大牌的代言不說,也獲得了影後。
看著海報上她燦爛的笑容,我的心裡一片冰冷。
作惡的人,如今過得很好,而我跟我的小石頭卻永遠分開。
我還被他們一直貼著不檢點的標簽,成為不少人想起來調侃的對象。
我怎麼可能不恨他們呢?
所以,司錦初,既然我回來了,這一次我會讓你跟梁雅詩跌入地獄!
我們正想著,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我們麵前。
皇甫京齊降下了車窗。
“姍姍,寒景,先上車!”
蕭寒景將行李箱交給司機,為我拉開車門,紳士的護著我跟果果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