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他見麵,但我沒有辦法用平常心對他。
所以,小朋友,這一次阿姨要做個自私的人,要讓你失望了。
這一晚,我坐在靈堂裡,越想心越涼。
淩晨的時候,蕭寒景過來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的。
我知道他是有事,就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晃動了兩下,“蕭寒景,沒事的,你說吧……沒有什麼我承受不了的了。”
我媽媽已經死了,對我而言,再也沒有更大的打擊了。
蕭寒景看著我,遲疑幾秒,才說:“司夫人的手術完成……不過她因為受傷加血壓升高,導致了偏癱。”
朱婉瑤偏癱了。
說真的,我並不內疚。
比起她對我媽媽做的事,她的偏癱又算得了什麼?
“蕭寒景,如果我說……她是罪有應得,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血?”我問蕭寒景。
“她害死你媽媽,應該坐牢的……隻是讓她偏癱,還是太便宜她。”蕭寒景看著我。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我不會懷疑你的動機,更不會覺得你冷血,你儘可放心。”
我有些感動。
我跟蕭寒景認識兩年,他對我的了解比司淩驍要多很多。
我想,這大概就是因為蕭寒景是真的將我當成了家人,放在了心上。
可司淩驍不一樣,哪怕當年我為他坐牢,他都沒有辦法相信我……
愛與不愛,真的好明顯。
“不過,初棠……司夫人偏癱,他們一定會把責任推到你頭上,後續的話對你可能不太好……”
蕭寒景提醒著。
我明白,他是怕我被司淩驍恨。
兩年前我看過司淩驍是怎麼恨我的,現在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如果他要恨,那就恨吧。”我很平靜地就說了。
蕭寒景握住我的手,“但現在有我們在,沒人會傷到你。”
這一夜,對我而言並不難熬。
但我媽下葬時,我的心卻痛的要死。
早晨,我抱著骨灰盒,蕭寒景在我身旁撐著黑傘。
皇甫京齊他們親自開車,送我們來到了墓地。
下車的時候,果果指著不遠處的車子,“媽媽,那個是司叔叔的車。”
我是沒想到果果竟然認識司淩驍的車。
“要他來跟我們一起送外婆嗎?”果果單純地問我。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說。
蕭寒景跟皇甫京齊卻同時搖頭。
他們的意思是,不想要司淩驍過來。
曼曼有孕,我是個女人,摔盆這樣的事我們就沒有辦法做了。
皇甫京齊跟蕭寒景走在前麵,他們以孝子的身份,幫我摔了個盆。
我抱著骨灰盒,眼淚不住地往下落。
就在我要站起來,想去把骨灰盒放在墓穴裡的時候,身後有個稚嫩,卻也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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