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冰冷的目光，跟蕭寒景的剛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沉默了片刻，隨即帶著楚瀟瀟坐在了我們身旁，冷冷的笑了笑。
他粗粗地看了我跟蕭寒景一眼，然後才將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一字一頓地說：
“以前你的手上沒有戒指？”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跟他交往的時候……
當時我扔掉了他給我的素戒。
他這樣記仇的人，當然不會放過這件事。
我坦然地笑了笑，看著他說：“不值得我保存的，我當然都扔掉了呀。”
就像是，他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毀掉了我對他的感情。
“你們感情那麼好，怎麼還會扔掉戒指啊。”楚瀟瀟看著我，故意挑撥離間地問著。
我在外頭看司淩驍，回答她：
“哦，是我初戀送的戒指。我初戀是個瞎子，看不到我曾經做過什麼，我當然就不會留著他給的東西了！”
“楚小姐，你要聰明點，不要輕易為男人付出，尤其彆為了一個男人坐牢。”
我說完，司淩驍的瞳孔顫了顫，整個人愣了好幾秒。
他攥著拳頭，突然就對著我笑了，“皇甫小姐這是在開什麼玩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真的為了什麼人坐過牢呢！”
“你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應該也不會在意其他人怎麼想，更不會為了彆人付出，不是嗎？”
我點頭笑笑，故意說：“我當然不會了！我畢竟是皇甫家的大小姐。可我認識的一個女人死之前就很傻了！”
原本我不想提那些往事的，但他一直咄咄逼人，讓我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
我勾了勾唇，繼續說：
“她當時以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不該活著的人，抓住了她的光之後，就什麼都願意付出！”
“哪怕全世界都看不起她，哪怕前方是黑暗深淵，她也義無反顧地就跳下去了。”
“可最後的結果呢？她在監獄裡艱難地生孩子，甚至被獄霸欺負，一次次地抬不起頭。”
“她還給她最愛的男人寫了信，但是男人一封信都沒有給她回複不說，還在她出獄之後，將她逼到了地獄深淵。”
“我說這女孩真的好愚蠢啊！為什麼要喜歡一個不值得的人，為什麼要為那個人付出全部真心呢？”
司淩驍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扣住我的肩膀，將我往他那邊拉，然後很凶狠地跟我說：
“你在胡說！你說的都不對！”
“她天生就是冷血的，她為了其他男人說拋棄就拋棄了！”
是嗎？
哪怕我曾經在他的世界消失過，他也依舊覺得我是錯的，我有其他男人嗎？
果然，相愛很短暫，最終都要被現實跟猜忌徹底毀了。
我以前真的是好傻啊，為什麼要愛上了司淩驍，為什麼要為了這個男人受苦。
“她真是傻，明明有那麼多捷徑可以走，竟然還是放棄了。這種傻女人啊……幸好已經死了。”
幸好，我死在了大火裡。
幸好我現在用另一種身份重生了。
我有機會選擇不去愛他，不去沉浸在他給的悲傷之中了。
我說完，抬起手輕輕地揉著他緊皺的眉頭。
似笑非笑地跟他說：“司淩驍，你這樣真的好醜哦。”
“你到底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的人生是因為誰才會變得燦爛嗎？”
“你好像永遠都看不懂你自己！”
深愛他的時候，我覺得他做的什麼都是好的，可傷透了心，再看他給我的愛，是那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