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鈐的腦子現在也消化不了那些話的信息,他隻看著眼前的婦人如怪物般一張一合的嘴。
凶暴的、獰惡的、醜陋的、歇斯底裡的。
此刻,他心底有什麼東西碎了。
或許那個東西,叫孩子對母親的期盼。
長公主匆匆忙忙的抱著她的鈺兒走了。
猩紅的顏色從趙鈐的左耳裡緩慢流出,但無人在意。
他第一次沒有再聽母親的話,傻傻的罰站思過。
反正再聽話,也沒用的。
長公主正在正殿,抱著趙鈺吩咐宮人找太醫。
另一道人影從門口慢慢走進來。
【這是咋回事?失魂落魄的。】
【不是又被廣德長公主罵了吧?】
【也對,長公主一進來就說是趙鈐把趙鈺推地上了,讓人趕緊去請太醫。】
【嗬嗬,本寶寶一個字都不信,就他那聽話的乖乖樣兒,敢推趙鈺?】
【我阿耶突然好色了都比這可信!】
太後:……
禦書房的皇帝:“阿嚏!阿嚏!”
他連打了兩個噴嚏。
“陛下可是受了寒?要召禦醫嗎?”
“不用。”他沒覺得冷。
一想二罵三惦記,是哪個龜孫兒在罵他?
這邊長公主一邊抱著趙鈺搖晃著安撫,扭頭見趙鈐走了進來。
“我不是讓你在那裡麵壁思過嗎?”
“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走近一點,卻見他左邊臉鼓鼓的腫起。
太後大驚,“怎麼回事?”
她站起來,抱著貝婧初就往趙鈐走過去。
“母親不用擔心,是兒給了鈐兒一點小教訓,這宮裡沒人敢對他動手的。”
【廢話!】
【啊啊啊啊啊用你說!除了你誰會打才六歲的孩子!】
【連被稱為暴君的我阿耶也不會對稚子下狠手的!】
貝婧初的視角比較刁鑽,太後走過去也是從上往下看,但貝婧初被抱著的高度剛剛對著趙鈐的左耳。
貝婧初:【救命啊!他耳朵流血啦!】
太後微微蹲下,去看他的被打那邊臉的耳朵,果然有一絲血跡。
一慣見過大風浪的太後都想抬手捂嘴了,要不是手上還抱了個娃娃。
“鈐兒,你左耳如何?”
“回外祖母,聽不見了。”
他回答的聲音很淡然,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才六歲的小孩子,或許是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他還沒意識到有多嚴重。
【,把親生兒子打聾,你是嗎?這還是人嗎?】
【虎毒還不食子呢!畜生都乾不出來,我真的。】
這是貝婧初的心聲被係統屏蔽得最多的一次。
“去叫太醫!多叫幾個!”
吩咐完之後,太後轉過頭怒視著廣德長公主。
長公主此時呆坐在支踵上,趙鈺拉了拉她:“阿娘?”
“阿娘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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