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鈐被送入弘文館,封侯,和公主做同窗,節節高升。
而他隻能去他以前去的文欽書院。
廣德長公主送他回趙家的事,並沒有隱瞞,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長公主拋棄的孩子。
沒人會討好他。
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一開始,阿娘是為了把他送入弘文館才進宮的。
貝鈐憑什麼能比他過得好?
他就該一直一直地被他踩在腳下,可憐巴巴地祈求他讓給他一點父母的溫情才對!
強烈的嫉妒埋藏著,一見到貝鈐,趙鈺就忍不住出手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貝鈐挑了挑眉,似乎在問:就這?
他氣定神閒地走過來,點評道:“傷口不夠深。”
貝鈐的反應完全出乎了趙鈺的意料。
他不應該慌張害怕嗎?
就像以前一樣,對著他搖尾乞憐,求他不要告訴母親。
趙鈺被他的氣勢壓得後退了一小步。
"就算現在母親不喜我,你破壞公主典禮,殘害兄弟,以大欺小,你也是吃不了好的。"
然而貝鈐根本沒搭理他的話,自顧自地繼續評價:“血流得不夠多,不夠激起他人的同情。”
“既然你叫我一聲兄長,那兄長就來給你上一課,教你一些道理。”
貝鈐一步步逼近他,突然抓住了趙鈺的頭發,拉扯起來。
在他掙紮不及的時候,狠狠往樹樁上一摜!
趙鈺在頭暈目眩中聽到:“這才叫殘害兄弟,這才叫以大欺小。”
頭上傳來劇痛,這一下可比他自己撞的狠多了。
整個頭都暈了,不知今夕何夕。
一陣恐懼傳到心尖。
瘋子,四年不見,貝鈐變成了一個瘋子。
趙鈺在恍惚中不明白,貝鈐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許久沒見過他,隻是在進學堂後,總有人提起他的這個前兄長。
他可以和世上最顯貴的那群子弟整天待在一起。
是弘文館的夫子們讚不絕口的得意門生,他們讚揚這學生謙謙君子、襟懷坦白。
他不是文質彬彬的書呆子嗎?
怎麼敢真的傷人。
貝鈐鬆開他,趙鈺額頭上的傷口不再是小小的一道,血糊了滿臉。
貝鈐滿意道:“這樣的傷才足夠引起同情。”
“剛才的那點口子,要是不快點叫太醫,估計已經愈合了。”
“不用感謝我,畢竟你喚我一聲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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