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京都。
禿頂的老天皇穿著和服,氣定神閒地下棋。
舉起一枚黑子,老天皇看向城門失火的方向,微微搖頭:“還是忍不住了嗎?”
“唉,可惜了一枚上好的棋子。”
“厲飛雨、武無敵!神州還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
絕無神能派遣間諜前往神州打探消息,老天皇自然也能派人前往神州。
甚至就消息網而言,天皇掌控的信息更多。
可知道神州最近發生的一係列大事之後,老天皇也不免心驚肉跳。
不禁生出一種生不逢時的感覺。
和“厲飛雨”這樣的天驕生在一個時代,他這把老骨頭實在頂不住啊!
他現在也就剛剛達到天人級而已,身體衰老腐朽,幾乎沒了再進一步的可能。
厲飛雨和武無敵不死,老天皇就絕不敢踏足中原。
多年謀劃一場空,老天皇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他不會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
至於絕無神,老天皇並不在意,早已安排好了對方的葬身之處。
塚中枯骨罷了!
就在絕無神來到京都城門之際,就見前麵衝殺的鬼羅刹被劍氣擊飛,哀嚎連連。
放眼看去,隻見在京都的城門前,看到了一個讓絕無神意外之人。
“無名!”
看著一身藍色長衫,拉著二胡的無名,絕無神有種屮了狗的感覺。
“你怎麼會在這裡?”
絕無神是真沒想到,會在京都遇到無名。
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
絕無神再次想起了山海關被無名打得抱頭鼠竄的情景。
無名沒有理會絕無神,目光看向他身後手持貪狼劍、天刃刀的破軍:“師兄,是你殺了我的愛妻?”
“哈哈哈,還是讓你知道了,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不錯,就是老子下的毒。”
破軍十分乾脆的承認,囂張笑道:“萬劍歸宗和劍宗掌門之位本來就該是我的,是伱橫插一腳,害得我無法繼承宗主之位,更害死了我爹,我打不過,就殺你老婆出氣,讓你也嘗嘗痛失至親的滋味。”
“這十多年來,老子在東瀛一直潛心苦練殺破狼,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殺你。”
無名收起二胡,看著殘忍囂張的破軍,麵帶悲苦之色:“十多年前,師父舍去性命也要保住你的顏麵,沒想到你冥頑不化,反而變本加厲,如今更是投靠了絕無神,為虎作倀,你如何對得起師父的在天之靈……”
“夠了,我爹把我生下來,不是讓你罵的,最討厭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廢話少說,無名,決一死戰吧!”
破軍對無名怨念極深,當即動手,刀劍並行,淩厲迅猛,招招直取無名要害。
絕無神沒有急著動手,想看看這些年無名進步有多大,但從他周身調動的真氣來看,絕無神顯然已經在暗中蓄力。
麵對破軍的攻擊,無名輕鬆應對,隻是幾招,破軍就落入下風,手中的貪狼劍都被無名用劍指打落。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打不過你。”
破軍無能狂怒,極為不甘。
十多年的勤學苦練,他和無名之間的差距並沒有拉近,反而越來越大。
也就是無名沒有下殺手,否則剛才破軍空門大開之際,心脈早就被無名用劍氣切斷了。
絕無神見狀,暗罵一聲廢物,心中對於無名卻同樣忌憚,隻是為了顏麵,硬著頭皮喝道:“既然你不是他對手,就讓老夫親自會一會無名。”
走到破軍前方,絕無神喝道:“無名,十七年前,你阻攔了老夫的大計,今日老夫就用不滅金身,讓你敗得心服口服。”
“絕無神,當年我沒殺你,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看來是我錯了。”
無名雖然淡泊名利,但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隻是破軍是他師父劍慧的獨子,無名再氣,也下不了狠心。
但絕無神不同,十多年前,無名就和絕無神交手,當時因為殺戮過多,無名不想再妄造殺孽,所以才隻是傷而不殺。
如今看絕無神沒有一點反省之意,加上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客氣。
兩人大戰在一起,滿血狀態的無名,要拿下絕無神,並無壓力,哪怕是絕無神的不滅金身,也扛不住天劍的連續斬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