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語言聽上去似乎是個挺高大上的專業詞彙,但其實就是用電影鏡頭,像平常說話一樣,去表達出導演的意思。
而通過韓宇的鏡頭,和孫一君賣力的表演,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緊張、焦急、憤怒、崩潰、絕望
每一種情緒,都清晰的通過鏡頭,傳達給了正在觀看的人們。
再加上聲音給人們帶來的感官上的刺激,無論是那清晰的原聲,還是恰到好處的配樂。
都糅合在一起後,甚至讓人感覺身臨其境一般,與鏡頭裡的男人共情。
當他的救命電話沒有接通,會一起著急。
當他被詢問沒那麼至關重要的身份證號碼時,會一起憤怒。
當他聽到那個無力支付的贖金數字後,會一起絕望。
在短暫的黑暗過後,康羅伊還是沒有放棄自救。
他再次打著了打火機,不停的在這翻身都費勁的棺材裡,觀察著,尋找著。
男人再次將打火機放在了一旁,確定穩穩的立住後,他開始在棺材裡翻身。
很快他就從躺著的姿勢,變成了趴著。
黃色的火焰,不停的跳動著,似乎在溫暖著男人。
其實原作裡,每次打火機的火焰一出現,鏡頭裡的畫麵都會忽明忽暗的閃爍。讓人看上去感覺有些詭異,而且還有些眩暈感。
這裡韓宇稍作了一些調整,換成了穩定的、溫暖的黃色焰火。與男人所處的危險境地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在這個緊張感,窒息感拉滿的環境裡,給了觀眾一絲喘息的空隙。
康羅伊翻過身,嘗試用俯臥撐的姿勢,用自己的後背給棺材上方的木板給撐開。
在打火機的火焰下,男人的臉上瞬間就布滿了汗珠。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但上方的木板還是紋絲不動。
男人無奈的趴在冰冷的棺材裡,久久未動。
粗重且急促的呼吸聲,在慢慢平複下來。
康羅伊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被深埋地下。
然後再次拿起了一旁的手機,回想著不知道是誰的電話號碼,卻怎麼也都想不起來。
最後還是通過剛才撥打過的查詢號碼的電話,找到了他妻子的閨蜜。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人給接通。
“唐娜,我是康羅伊!”
電話那頭的女人,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不停的跟男人寒暄著,甚至替她的閨蜜向男人抱怨著太久不回家。
“嘿!我現在需要和林夕通話,剛她沒接我的電話!”
她的話被男人粗暴的打斷,然後她也有些不高興了。
“你還好嗎?”
“不!一切都不好!我現在隻想讓你幫我聯係一下我老婆林夕。”
男人並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被人劫持,並活埋了的這件事兒。
所以他並沒有告訴唐娜自己的情況,但是他此時身處的境地,已經讓他無法想平時一樣掌控好自己的情緒。
“彆對我吼好嗎?我也一整天沒有聯係到林夕了,我哪知道她去了哪,誰讓你將近一年都不回家!”
這一句話,燒儘了康羅伊最後的理智。
他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辛辛苦苦9個多月,不都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可以拿到更高的工資,可以讓家裡的條件更好一些。
現在他被那幫不知是哪來的恐怖分子綁架活埋,還要聽著彆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他徹底崩不住了。
他開始謾罵,開始嘶吼!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電話再次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