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康的幫助下,他的爺爺早已被安葬在後山。
當日,二愣子又一次地嚎啕大哭,到了最後幾近昏迷。
這不禁讓曾康想起當年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鼻涕蟲,當年他是多麼的快樂。
可最近的兩年半,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自幼跟著爺爺長大的他,親眼看見爺爺被殺死,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打擊。
那一日過後,他便像是少了一道魂魄,整日發著呆,望著天空以淚洗麵,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歎息。
“二愣子!”曾康喊道,同時進入了院內。
他家中的布置沒有絲毫的變化,當日殘破的門沒有被修複,此刻變得越發的破爛。
院內開始有雜草出現,除了灶房有著些許生機之外,其餘的地方都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沒有回答傳出,曾康見怪不怪,畢竟二愣子僅在埋葬他爺爺那天對著曾康說了一個“謝”字罷了。
然而,這次卻十分的不同,曾康找了一整圈,結果依舊沒有找到二愣子。
“奇了怪了。”曾康疑惑不解,“以前他都是躺在他爺爺房間裡的啊!”
“算了,由他去吧。”曾康將米放到灶房,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回去了。
儘人事安天命,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儘了,至於二愣子該如何抉擇,這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哥,你說二愣子會不會去尋短見啊?”曾瑤夾了一塊兒肉,隨意地問道。
見慣了生死的他們,不會因為旁人的生死而感到悲傷。
“誰知道呢,或許會去尋仇也說不定。”曾康搖頭道。
咚咚咚!
就正當這時,他們的院門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
曾瑤當即站起身來,想要過去開門,但是曾康卻將手在空中輕壓了一下,示意稍安勿躁。
“小白!”曾康沉聲道。
正在啃胡蘿卜的小白耳朵當即豎起,明白了曾康的意思。
隻見它快速地衝向院門,騰空一躍,飛起了一人多高,在落下來接觸門栓的一刹那,打開了房門。
“曾家小哥,幫幫忙,我家誠哥不見了!”
來人是楊二嫂,對曾瑤多有幫助,此刻她十分慌亂,門一開她就跳了進來。
“楊二嫂,你先彆急,慢慢說。”曾瑤開口道,同時為她倒了一碗水。
“嗯,你先彆急,力所能及的話,我們自然幫你。”曾康適時開口道。
“誠哥後山草藥”
雖然有著曾康他們的安慰,但楊二嫂怎能不急?
她猛地灌了一口水,斷斷續續地說著。
雖然模糊,但是曾康他們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誠哥在後山采藥的途中失蹤了!
頓時,曾瑤小嘴微張,但是沒有開口,而是期盼地看著曾康。
曾康明白她的意思,當下拍板道“楊二嫂,誠哥,我去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