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錢師弟滿臉不可思議地將頭低了下去,看向了紮在他左胸上的利劍。
“為為什麼?”臨死之前,錢師弟的語氣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
他沒有將頭抬起,許是沒有了力氣,而言語間的停頓,更是預示著他將會永遠的平靜下去。
“我對你不感興趣,但我對你死去很感興趣。”曾康說罷,立即將劍拔出。
隨著利劍取出,錢師弟心臟處的鮮血再也抑製不住地汩汩冒出,帶走了他體內的溫度。
對於敵人,他不可能留下對方,哪怕是一線生機。
即便是對方可以拿出讓他眼饞的東西也不能夠以此換取生命,因為或者便意味著變數,讓一個背景滔天的敵人活著,這絕不是曾康可以容忍得了的。
“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隨著劍尖的取出,錢師弟被這力道帶著跪倒在地,恢複了剛才的桀驁。
說罷,在他的泥丸宮處出現了一道異常妖異的藍色法紋。
藍色法紋是一個骷髏的模樣,明滅不定地在他的額頭浮現,那一雙眼睛,居然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曾康。
這法紋石一出現,錢師弟的生機居然流逝地越發的迅速,原本漆黑的長發陡然變得蒼白,紅顏枯骨居然隻在彈指間!
“神魂攻擊對我也不起作用。”曾康戲謔道。
話畢,曾康藏在身後的那一隻手猛然探了出來,在他的手中,居然還拿著一張紫色的符籙!
在剛才將雙手上的東西交換時,曾康隻是交換了一下利劍的位置,並沒有將小龜拿在手裡,而是直接放進了靈藥園。
雖說錢師弟已經是敗家之犬,對曾康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威脅,但是困獸之鬥尤為凶險,讓得曾康也不敢大意。
所以,他早早地將一張對付神魂的符籙取出,放在手裡,隨時準備著應對變故!
經過他的催動,紫色的符籙緩緩地燃燒,釋放出大量的神魂之力,將錢師弟的身軀全部包裹!
“不,這不可能!”錢師弟滿臉的不可置信“就算是我們少宗主都不可能將東西帶進這裡!”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一個符師!”錢師弟仿佛認命一般,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然。”曾康又將那尊早已不曾使用的煉丹爐“墨客”取了出來,笑著說道“我是丹師。”
“或許跟你想的不一樣,我可以帶東西進來。”曾康接連又取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陳列在了對方的麵前。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曾康的話音剛落,符籙也已經燃燒完畢,包裹著錢師弟的一片煙塵也陡然收縮,將他的神魂拘出,於半空中破裂。
至死,錢師弟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走得極為不安詳。
做完這一切,曾康這才鬆了口氣,將錢師弟的儲物袋取下,打開一看,隻有寥寥幾株藥草,讓他有些興致缺缺。
使了一個火球術,將錢師弟的屍體焚燒乾淨,曾康借著月色,快步朝著錢師弟趕來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