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人情冷暖，僅僅是因為雙方的差距太過懸殊，對方無法緊緊地跟上紀念的步伐。
所以，曾康的身邊能夠彙聚到這麼多優秀的夥伴，與何嘗不是印證了他自己也是一個有用的人？
“前輩就不要兜圈子了，快給我們講講吧。”紀念附和道。
柯玉雪這一次沒有再調侃曾康，而是為他們講述起來了自己所知道的東西。
“其實說祂是神明並不是非常準確，準確地說，應該是半神！”
聽到這裡，曾康稍稍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那你說什麼神明，嚇我一大跳！”
柯玉雪斜了他一眼，沒有在意他的嘀咕，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之所以稱呼祂為半神，那是因為祂邁出了那關鍵的一步，也就是通竅之上的天道！”
“通竅之上？！”幾人齊聲驚呼，就連紀舟長老都沉不住氣了，急道“可是，萬古以來，所有的證道者不都消失了麼！”
“這隻是普遍的說法，對但不完全對。”
“證道者，一共分為三種。”
“其一，證道失敗，就此化道。”
“其二，證道成功，然後神魂補全天道，就此消失，但是卻留下了道兵！”
“大乾境內，唯有排名第一的太虛觀以及上一個皇帝留下了道兵，至於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裡，曾康有話說了“可是大乾皇帝不是證道失敗了麼，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爭奪皇位的事情？”
柯玉雪搖頭“皇家的事情誰又說得準？但是玄宗當日衝關的時候我就在京城，絕對不會感受錯誤！”
“師父，那第三種呢？”曾瑤問道。
沉吟片刻，柯玉雪悠悠道“第三種，便是我口中的神明，也就是剛才的那個豬頭人身的怪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祂應該就是在數萬年之前，於異域證道的修士，名諱以及身世早已不可知曉，但是卻有著名號。”
“血神！”
“祂是所有嘗試證道的修士裡麵，最為特殊的存在。”
“因為，祂是真正意義上走過了那一步之後並沒有消失的一位強者，說是神明並不為過！”
柯玉雪的語氣裡，充滿了推崇，這種推崇幾乎是溢於言表，超脫了時間以及種族的概念。
“而祂，也擁有道兵！”
“不過，祂從那以後，仿佛也受到了某種限製，並不能離開自己的居所。”
“而每一個想要去接觸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成了亡魂。”
“我也不知道為何，幾萬年了祂再一次地出現在了世間。”
“你與祂的因果這麼重，是禍非福啊！”
聽得柯玉雪的解釋，曾康久久地沉默不語。
他本以為這個所謂的“神明”隻是通竅境的強者而已，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能夠牽扯到通竅之上的層麵。
那個層次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於遙遠，壞了對方的好事，這滔天的因果該如何處理？
“你怕了？”柯玉雪似笑非笑道。
“怕？”曾康冷笑一聲“自我修道以來，還不曾有過這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