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了得,直接塑造出來一個“背後之人”,堵住這明顯漏洞。
舒衝沒有直接反駁,而是把目光投向潘少安以及他身邊的金甲守衛。
潘大少爺略微沉吟,然後轉頭看向鴻臚寺官員。
鴻臚寺主管麵露沉吟之色,撫須垂目。
而他身後的鄭大人,則輕咳兩聲,越眾而出。
“稟主審官,鄙人乃神都駐守此地的官員,昨夜應貴方要求,詳查嫌犯底細。從神都傳來的資料看來,舒衝此人平時並無錯處。隻是,隻是他近些天與兩個來曆不明之人交往頗多,甚是可疑!”
此言一出,韓立摸著下巴的手微頓,暗道不好。
這位官員說那麼多,就差直接報出自己跟許七安的名字了。
問題是,兩人確實來曆不明,按常理說,十分可疑!
果然,鄭大人說完,便招手示意。
即刻有守衛押著許七安上堂。
主審官見此,一拍驚堂木,厲聲說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嗎?!”
他拍驚堂木的同時,似是用了什麼法術,一股無法阻攔的神魂之力直入舒衝紫府,威勢驚人!
如果是普通煉氣士,在這種威壓之下,必然會屈從。
而舒衝僅僅是愣了一下,便恢複冷靜。
他抬頭觀瞧,發現城主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心中稍安。
“權且說物證在了,那人證呢?”
如此明顯的誣陷,漏洞實在太多!
主審官沒想到他居然沒有被驚堂木影響,微微發怔,旋即輕輕揮手。
稍傾,仙寶閣掌櫃和瘦小夥計被帶上堂來。
那美女掌櫃行禮過後,未等問話,便怒視舒衝,目中火光乍現。
“就是他!他說壺中是仙釀,要在我店裡寄賣。誰成想,顧客喝了之後,便身中劇毒,不治身亡!”
舒衝手捏耳垂,饒有興致地看她聲色俱佳的表演,心中疑惑。
這次幕後黑手,可謂準備充足,那為什麼要誣陷自己呢?
即使是墨家公子恨自己,也不至於下那麼大的本啊?
還是說,石都城高層裡,有墨崗滲透過來的臥底?
不對,這投入產出比太過懸殊,不值!
想到這裡,舒衝好整以暇地整理衣衫,作了一個羅圈揖,朗聲道“諸位,這案子審了半天,你們誰知道原告的信息?他是否因毒而死,死狀又是如何?”
眾人聞言恍然,審來審去確實沒有苦主的信息!
主審官聞言麵露譏笑,拿出一個玉簡,手指輕點,便有受害者信息浮現在半空中。
“受害者姓名鐵蛋。職業城守。修為煉氣七品。愛好飲酒。死狀身中彩蟬花之毒,發現之後,半柱香內氣絕身亡……”
嘖,這準備,的確充分!
等眾人看清內容後,主審官再次拍響驚堂木,怒喝道“如今人證、物證和旁證俱在,你還要抵賴到何時?”
這時候,神都眾人已經麵色鐵青,紛紛沉默。
就連葉知秋,都已經呼吸急促,牙關緊咬。
然而,舒衝仍然麵色平淡,猶自反問。
“一個七品煉氣士,花十萬靈幣買一壺酒,還當場喝下。你們石都城的守衛,身家都如此豐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