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潘家兄妹如此捧場,許七安信心滿滿,連忙接過斟酒的活計,非常殷勤。
“方才隻是遠遠瞧見李姑娘的窈窕身姿,如今對麵而坐,才發現姑娘之英氣。果然是,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潘音荷見正主能如此主動,漂亮話一句接一句,而且還能出口成章,心中歡喜。
她忍不住做起了捧哏“是呢,是呢!我常聽宮中守衛說起李家姑娘的颯爽英姿,可以說是神交已久了呢!”
話音落地,李秀英掩麵輕笑,雙眼放光。
她一向自視頗高,且好勝心強。許、潘兩人的話,正好說到她心坎裡,簡直是被撓到癢處,心裡彆提有多美!
盧將軍與潘少安對視一眼,分彆忍著笑看向彆處。
向來乖巧可愛的潘音荷,為了看熱鬨,居然謊話張口就來!
瞧她認真又期待的模樣,真讓人忍俊不禁。
葉知秋自然不會錯過如此良機,恰到好處地送出助攻。
“許兄是一位苦修之人,心向大道。而今見到李家姐姐,才落入情劫,所以說話有些拿捏不住分寸。還請姐姐,不要苛責於他。”
語調緩緩,卻既闡明事實,又幫忙開脫。
聽得許七安連連點頭,作羞赧狀。
李秀英大方地擺擺手,這才端詳起對自己一見鐘情的漢子來。
二十多歲的年紀,眉毛濃黑,眼神銳利,臉龐略有立體感,透著令人傾心的堅毅。
“咱們都處於煉氣士的初級階段,修為微末,性情未定。現在說‘情’之一字,不嫌早了些嗎?”
這話說得誠懇,讓葉知秋也忍不住頷首認可。
但是,對於許七安來說,幾乎沒有挑戰性。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秀英小姐,在下不敢奢望什麼結果,但求能時常見到你的微笑,就足慰生平了!”
……
石湖上,許七安口吐蓮花,把初次見麵的李秀英,說成故人。而酒坊中,舒衝實打實的見到了一位故人。
當他調好萬斤“肝腸斷”,出得酒漿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一頭大熊貓正跟一隻孔雀,相對暢飲。
“見過石前輩、孔前輩!”
大熊貓放下酒杯,遞出酒葫蘆,展顏微笑“你們見過,我就不用引薦了。酒葫蘆的空間,擴大了十倍,你且拿去用吧!”
舒衝連忙接過,喜笑顏開。
難怪許七安喜歡抱大腿,法寶輕輕鬆鬆升了一大級,簡直不要太爽!
“那劍法,用著可還順手?”孔雀抬抓輕敲桌麵,口吐人言“如果想活得久一些,以後儘量不要在活人麵前使用!”
啊?
舒衝目瞪口呆,不明所以“莫非,這套‘朝雲劍法’,出自魂殿?”
自己身無長物,如果說不能明示於人的話,就隻有城主前輩嘴裡的“魂殿”。
孔智優雅地梳理著羽毛,言語悠悠“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何能如此快速地掌握那劍法?或者說,為何你家裡幾輩子調出來的酒,都不如你手中的情緒之力濃重?”
“沒想過!”舒衝一頭霧水,實話實說“這些都是順其自然的事情,難道還有深意?”
“噗!”
大熊貓沒忍住,笑出聲來。
半晌,等它止住笑意,便隨手打出幾道法陣。
舒衝見此,連忙屏氣凝神,擺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大前輩在自己地盤上,都如此謹慎,肯定要說大事!
果然,孔智瞟了一眼四周,肅然問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