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故事的開始!
第二天,克萊爾準時等在休息室裡。貝蒂剛從寢室打著哈欠出來,視線就捕捉到那個栗色的腦袋。
“親愛的萊瑞,你大可以多睡一會兒”貝蒂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
“哦,我的梅林。斯內普到底關了你多久禁閉?你看起來就像一夜沒睡。”貝蒂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海藍的眼睛半眯著,抓順了自己金棕色的頭發。克萊爾對上她的眼睛後不由得整個人湊到她麵前。“你的眼睛!它們太特彆了!這是海藍寶石的顏色,人們稱為三月誕生石。”貝蒂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梅林的胡子,你竟然不知道!?海藍寶石,又稱作人魚石。傳說,海底的美人魚用它作為飾品,遇到關鍵時刻,隻要讓陽光的照射寶石,就能獲得神秘力量來幫助自己。因為巫師們認為水是生命之源,所以象征海洋靈魂的海藍寶石也被稱作生命石,保佑出海的人。甚至有巫師堅持,海藍寶石打磨的鏡子可以占卜未來。”
“——它代表著勇敢,沉著,聰明,先知。最為美妙的就是指忠於愛情,它是一種愛情至上的石頭。”
貝蒂心不在焉的聽著,她的眼睛來自母親,喬治安娜就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傻瓜。而弗拉梅爾聞名於哲人石,生命石的名頭也倒般配。她沒想到單是一個眼睛的顏色,克萊爾就能說出這麼多,很快的,兩個人一起走到了禮堂。
大概是克萊爾的熱情洋溢讓人覺得欣喜,貝蒂頗為愉快的和格蘭芬多們打了招呼。斯內普的禁閉結束,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不是嗎?
貝蒂坐下來。剛喝了一口葡萄柚汁,就看到成群的貓頭鷹飛過禮堂,投下包裹和信箋。
“今天下午六點好嗎?如果你還需要一杯熱可可的話。”
貝蒂盯著這個圈圈套圈圈的字體,好一會兒才疊起來放在長袍的口袋裡。鄧布利多?
她可不認為等待她的,僅是一杯熱可可。
貝蒂還是準時站在那隻怪獸像麵前,儘管她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熱可可”她想了想便條不確定的說。
石像旋轉,為她打開了。她走進去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和畫像們交談,但貝蒂剛剛出現,所有人都猛的噤聲。鄧布利多轉過身來,慈愛的笑起來“伊麗莎白,我想我可以這樣叫你。也許我們就能避免一些意見不同?——否則恐怕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會更顯得糟糕。”貝蒂沒有表態,說真的,比起他意味不明的“特拉弗斯小姐”,伊麗莎白可要順耳多了。當然,她並不認為鄧布利多和她已經熟悉到能夠喊她教名的地步,不過,她不得不承認,校長總是有些特權的。
鄧布利多等不到回複,顯得很不在意。他邀請貝蒂坐下,指了指桌上的糖豆“是這樣的,伊麗莎白。我注意到你對於弗拉梅爾的堅持。我猜想,尼可勒梅你應該並不陌生?”
貝蒂聽完後,臉上始終冷冷的。
“鄧布利多——校長。”貝蒂似乎猶豫了一下,她很想疏離的叫他鄧布利多先生,但她最終放棄了。“我以為您知道,我不希望總是通過特拉弗斯或許弗拉梅爾來來展開和校長的聊天。我試圖說服自己,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您記清楚我姓特裡尼。”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裡還帶著笑,嘴角卻收斂了,他看著麵前的小姑娘,想到了一個人。西弗勒斯,哦,是的,她多像西弗勒斯。她眼裡的戒備和話裡的警告,甚至對家族充滿矛盾的厭惡和自豪,她坐在麵前,像西弗勒斯一樣。很快,鄧布利多換了一種語氣,溫柔而緩慢,就像他對西弗勒斯一樣。
“你需要知道,我並沒有惡意。”他摸了摸袍子上的金色花紋,聲音更加溫和了“對於煉金術和變形你都非常有天分。或許你該有一些問題,比如你的家族。”
貝蒂皺起眉頭,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哪個純血的家族會容忍後裔頂著一個麻瓜的姓。”她感到有些矛盾,於是又說“喬治安娜已經被除名了。也許我確實不是一個純血,或者是說弗拉梅爾。”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帶上了一點精明“伊麗莎白,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貝蒂剛想問點什麼。他又很快的接著說“你是一位純血,分院帽可從不出錯。”
貝蒂轉過頭看著那頂破舊的帽子,想起了喬治安娜為她介紹霍格沃茲的時候。聲音有些悶悶的“可是他們從來沒有來找過我,甚至給我一個明確的證明。”
貝蒂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就是這頂帽子,把她分在了格蘭芬多,讓她錯過了血統純正的斯萊特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在想待會兒該如何燒了這頂該死的帽子。
“沒有人能解釋。也許你需要去拜訪你的家人。伊麗莎白。”
貝蒂猛的抬起眼睛看著鄧布利多,梅林的胡子。她的家人?儘管她生硬的說自己姓特裡尼,骨子裡還是認同父母的家族。她維護著弗拉梅爾的名聲,也因為特拉弗斯的驕傲始終不肯示弱,長久以來的堅持,在這一刻都那麼的可愛。她多麼想,多麼想見到她的家人,問問他們為什麼不來找她,問問父母親的故事。甚至——怎麼樣都好!
鄧布利多看著女孩兒的表情閃爍不定,他感到很愉快。是的,多麼冷靜的人,都一定有他的堅持。西弗勒斯有,伊麗莎白也有。
值得高興的是,他的猜測大多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