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故事的開始!
老實說,聖芒格醫院的日子要比霍格沃茲輕鬆很多。美中不足的是病房很小,隻有門對麵的牆上高處開了一個窄窄的窗戶。至少沒有好幾英寸的論文,這是貝蒂唯一感到高興的了。
她終於得償所願地擁有了大把的時間去思考,或者說睡覺。她總是在沉睡中度過的,腦袋昏昏沉沉地發夢,偶爾也會痙攣著驚醒。
貝蒂充分懷疑聖芒格和治療師為她私加了一些安眠藥。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貝蒂為數不多和清醒時候,總是非常愉快。比如無數次聽到她的實習治療師艾爾小姐談起“特羅卡”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您認識特羅卡教授嗎?”
“特羅卡教授?噢,親愛的,你一定是太累了。套管針怎麼能當教授呢?”艾爾墨綠色的袍子從眼前一晃而過,歡快地說著熟練拿起藥丸給貝蒂服下,“來,睡一覺——你會好受一些。”
貝蒂集中精力去想套管針和特羅卡的聯係,就在靈感一閃而過和時候,她不幸睡著了。
數日以來伴隨她的夢境再一次攻城奪池占領了她的大腦,有人用粗糙的手掌抿去她的眼淚,她安心縮在溫暖的懷裡,攥著某人和衣襟,笑得哭出眼淚來……
艾爾小姐有著美妙的歌喉,她喜歡在切斯特(指導她的治療師)不在的時候哼上兩句。貝蒂最喜歡聽她唱歌劇,不需要多麼專業和演出,隻要一丁點兒法國女人的旖旎味道就足夠滿足的了,為了想念她的尼可爺爺與佩雷納爾奶奶。
“噢,梅林,你嚇了我一跳!”艾爾小姐說。
歌聲戛然而止,貝蒂不悅地睜開眼睛。一名含羞帶怯的少女探進頭來“我很抱歉——樓下有位先生想要探病。”
艾爾為難地皺了皺眉毛,把手裡的藥瓶拿得乒乓作響“可是——伊麗莎白應該吃藥睡覺了,她需要休息,你知道的,她才十四歲竟然遭受到——”
“是誰?”貝蒂打斷她問。
“那位先生說,替您的叔叔來探望。”
替?厄爾叔叔?這樣的人可不多。貝蒂迷糊的腦子裡逐漸有了一個人選,她衝著艾爾眨眨眼說“讓他進來吧,這是家屬,不是嗎?”
艾爾氣呼呼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藥瓶,和那個小姑娘一起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再次打開了。
淡金色的頭發,淡灰色的眼睛,淡漠的神情。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門口,柱著他的銀製蛇頭手杖。貝蒂聳聳肩,毫不意外地揚高了眉毛“盧修斯叔叔。”
“伊麗莎白,令人驚喜。你還記得我。”他讓開身子,露出後麵的一個人。“事實上,是尤金先生希望和你會麵。”
貝蒂耐著性子才沒有把他趕出去。
她靜默地盯著門和方向,尤金蒼白和臉一點一點的露出來,看來他過得不太好。
她微笑著把視線放回盧修斯和身上“馬爾福先生。您的手似乎伸得太長了。”
盧修斯並沒有在意她的稱謂變換,他懶洋洋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但百試百靈。”
“我最後再告訴您一次,我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在厄爾叔叔身上。現在他不願意再和你們一道就足以證明,我們都是一位特拉弗斯。”
“得了吧。伊麗莎白,彆說傻話了。先聽聽尤金的話,他十分期待這次談話。”盧修斯用一種傲慢的語氣說著,從善如流地走了出去,順便還帶上了門,給他們留出了必要的私人空間。
她承認,盧修斯的確是一個善用人心的人。在叔叔因為自己的受傷介懷,退出他們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了本森。現在,尤菲米婭逃不脫阿茲卡班的□□,他就領著尤金來了。這意味著,這件事得算在自己頭上。
她不夠仁慈,不夠善良,不夠寬容,她執意把可憐的尤菲米婭送進阿茲卡班。
毀了一個十四歲女孩的人生,說實話,貝蒂有過一些不忍。但好在她從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她對尤金還沒到那個一再退讓的份上呢。
她殘忍的想著:尤菲米婭是一個尖酸刻薄和女孩,早在十一歲的時候就挑釁侮辱過自己。甚至竟敢對自己用不可饒恕咒,她是咎由自取!
“尤金先生,很高興,我們近來的每次見麵都不愉快。”
“你還好嗎?”尤金第一句話衝口而出,他走上前俯了俯身子,嘴巴微微張開,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在貝蒂微笑著的注視下,他手忙腳亂地抓起一個藥瓶訕笑道“它們真不錯,我是說,嗯,你吃過藥了嗎,我的意思是——好吧,你知道的,尤菲米婭隻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貝蒂望著那扇小窗戶發呆,她是不願意看到尤金粉飾太平的行為的。這讓她覺得自己像個不近人情的混蛋。
“尤金先生。讓我想想,你可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貝蒂不肯看他,她深吸了一大口氣“如果今天是尤菲米婭躺在這,除了判處阿茲卡班終身□□,我實在想不到我還有其他出路。”
“你已經說服我了,我在你跟前總是失敗,這都是由於我太在乎你了。伊麗莎白,尤菲米婭才14歲。我求你——”
“求我?尤金,我也才14歲,那是一個鑽心咒!不可饒恕咒!”
“她是我的妹妹”
“聽著,尤金!我把你當做朋友,因為你首先是尤金,然後才是一個本森。我與你為善,但這不代表對整個本森家族如此。”
“伊麗莎白”
“特拉弗斯。”
當這句糾正從貝蒂的嘴巴裡蹦出來的時候,屋子裡迅速被尷尬占據。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像一頭發瘋的母獅子咆哮怒吼,把她的不安委屈和怒意全都朝著尤金宣泄出來。
顯而易見的,她徹徹底底的傷害了一個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