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愣了一下,大大方方點頭“這樣也好,如果入朝廷要離開師父的話,那樣可就太糟糕了。”
他不由得訕笑一聲。
在林深麵前,他哪來的資格說自己“一步登天”的,。
他不過是從一名普通的百夫長,一躍成為從五品的武散官。
這其中多半還是沾了自己師父光。
薛仁貴捫心自問,如果沒有遇見林深的話,那他現在可能還在老家照顧自己的老母親,連軍伍都進不了,更不要說成為從五品的武將了。
至於……
跟在朝廷身後,還是跟在林深身後?
薛仁貴幾乎不用思考,就會做出選擇——跟在林深身後。
他想要的一切,林深都可以給他。
而且,薛仁貴在長安雖然隻待了半年,但也清楚,整個大唐再也找不到比林深更有本事的人了。
“對了,對了師父,我有一件事沒怎麼弄明白。”薛仁貴看著林深,突然開口問道。
林深說道“嗯,什麼事?”
薛仁貴皺起眉頭“為什麼我抓住頡利可汗之後,突厥人就會退兵,雖然他們軍心已經潰亂,但損失不大,還沒到退兵的地步……”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退兵?”
林深看著薛仁貴,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一直在糾結這個?”
薛仁貴點點頭。
林深看著他,搖搖頭,輕聲說道“突厥國內的情況,你應該有所了解?”
薛仁貴頷首說“有一些了解,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似乎是在爭權,這也是突厥內亂的原因……”
林深打斷薛仁貴的話“沒錯,這就是突厥為什麼要撤兵的原因。”
薛仁貴一愣,眼中疑惑更多起來“可是他們回去,突利可汗會饒了他們嗎?”
林深再次搖頭輕笑“你不能把突厥蠻人,當做唐人一樣的來去看待。”
“突厥蠻子,他們可能會說漢話,可能會和我們一樣讀四書五經,但他們的骨子裡是野蠻的。”
“你不能指望他們懂仁義禮智,也不能讓他們懂從一而忠。”
林深頓了頓,臉上漸漸浮現起來一絲厭惡之色“你知道嗎?在那群蠻子眼裡,一點都不知道“道德”這兩個字。”
“父親死了之後,兒子是能繼承父親的女人的……”
聽到這番話,薛仁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愕然的看著林深。
哪怕是在大唐,女人的地位遠沒有男人那麼高,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父親和兒子同妻?
何止是大逆不道……
林深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在他們眼裡,一個主子倒了,那就去下一個主子身下當狗不就好了。”
“所以我一直對那些蠻人沒有好臉色,關鍵原因就是在於這個。”
林深站起身,看向窗外。
大唐現在還是深秋,明媚的陽光灑落進來,帶來一陣醺和的暖意。
“明明大唐的好東西有很多,仁義禮智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可他們對那些東西沒有興趣,還自持自己無錯,認為我們迂腐……”
“他們下賤!”
薛仁貴沒有說話,隻是無比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時。
林大推開門,走了進來“主人,李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