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河在格鬥上多麼的有天賦。
他在數理化上,就多麼的沒有天賦。
基本的光學,小孔成像之類的東西,宋河就用了三個多月才堪堪弄明白,至於後麵的力學
那對宋河來說,就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尤其是受力分析,那是人能做的事?
不過林深似乎已經預料到,不應該說是,已經認清宋河是個笨蛋的事實,圖紙方麵,他再三叮囑,一定要出一套傻瓜教程。
研究所也的確做到了林深的吩咐。
如果構建
如何利用發電機
甚至還有一整份的采礦流程。
隻要認識漢字,嚴格按照上麵的流程來,都能夠做好這件事。
這讓宋河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還是要比傻子聰明上一些的,用好這份教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宋河繼續翻看下去。
微微皺起眉頭。
他轉身離開屋子,到門口停了下來,腳步微微一頓,回過頭輕聲說道“看好這些東西,除了咱們的人之外,其他人一概都不準上船。”
紅巾賊點點頭,麵色嚴肅。
他很清楚宋河口中的這個“自己人”指的是什麼
不是那群賊匪。
而是他們這些自楚王私軍裡出來,乾乾淨淨的人。
宋河揣著格子本下了船,一路直往城主府走去,從寬闊的大廳走去,到一處隱蔽的地下入口停下腳步。
打開被層層鎖住的鐵門,他一手拿著一隻太陽能小夜燈走了下去。
這是城主府的地牢。
陰暗、潮濕,不見天日。
是城主府最安全的,也是最隱蔽的地方。
宋河一路直下,走到地牢的最深處,這裡關押著一個金毛男人。
一個月的時間,並不漫長。
但對這個男人而言,是一段十分難熬且漫長的歲月。
他最引以為傲的金發,早就枯槁的沒有光澤,頂在他的腦門上,結成一團又一團。
光。
是這裡最稀少的東西。
除了每日兩餐之外,他從來都見不到光澤。
宋河到來的動靜,引起監牢裡人的注意。
哐當一聲——
金毛男人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監牢旁,用力嘶吼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隻是光源靠近,他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是一張不同他們種族的臉。
他分辨不出來這些人的臉有什麼區彆,但他清楚,頂著這樣一張臉的人,似乎都聽不懂他的話。
這一個月,他已經試過無數次。
沒有人聽得懂他的話。
這裡的人,似乎準備著,要將他一輩子都關在這裡。
宋河漸漸靠近,冷笑著看著他“你,想好了嗎?”
他用的是墨洛溫語。
金毛男人猛地抬起頭,腦袋撞在鐵條上,一點也感不到痛,隻是驚呼起來“你能說我們的語言?”
“哦,不,是你”
他的視野終於對應上那一幕的記憶。
是那個把他關進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