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恭敬回道:“目前的結果來看,水調歌的掌櫃,那位馬姑娘,自己他的父親、兄長都是清白的。”
“隻是,水調歌並非是那位馬姑娘的資產,實際上水調歌的掌櫃,是一位叫做鄧元辰的人。”
林深挑了挑眉:“這個鄧元辰是誰?朝廷中好像沒這一號人物。”
林大回道:“他是鄖國公張亮的義子。”
鄖國公張亮……
林深微微眯起眼。
林深又繼續問道:“那這個人——”他伸手指向筆錄“和水調歌的人有沒有聯係?”
林大搖搖頭:“他們並無交際,隻是這位趙公子偶爾會讓他的小廝,去水調歌發一些廣告……”
林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林大眼中有綠色的幽光閃過,片刻後,輕聲說道:“不過,他和方柏明,也就是鄖國公張亮的另外一位義子有些交際。”
“在這位方柏明去益州之前,他們交往的很是密切。”
“而在方公子去了益州之前的一周,益州突然開始爆發狼匪作亂之事。”
林大用很是淡漠的語氣說了下去。
這些內容,也並非是什麼機密,在民報上都是有刊登記載著的。
“益州軍對狼匪束手無策,直到方柏明去了益州之後。首戰便是剿殺狼匪八人,闖下威名。”
益州……
林深點點頭。
這些事就忽然的串通在了一起。
看來和狼匪串通在一起的那位國公,就是鄖國公張亮了?不過他聰明的很,並沒有自己親自下場,而是讓自己的義子來做這個聯係人。
如此看來,水調歌似乎也就沒那麼乾淨。
也是一個狼窩啊。
林深搖搖頭,歎了口氣:“你後天再把筆錄還回去……”
林大應下,拿走筆錄。
林深幽幽地說道:“我也抓住你了。”
邑安坊。
光頭男人想不到,自己的身份竟然真的就被小廝脖子上的掐痕給暴露了。
他隻是看著手裡的邸報,滿臉驚喜。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丟的那個東西,就是明德太學的熱氣球。
隻是他也沒想到,紅巾賊竟然會這麼的“藝高人膽大”,竟是把熱氣球給藏在了明德太學裡。
小廝看著光頭男人:“恭喜大哥,以後我們也能有熱氣球可以使用了。”
光頭男人扼腕歎息:“可惜了,這東西我們還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取出來。”
小廝道:“已經到手的東西,不用著急。”
光頭男人獰笑,神色陰惻惻:“等熱氣球到手以後,我一定要把這個東西飛到林深那小兒的腦袋上,讓他知道我突厥的厲害!”
“我看他這樣,還能不能繼續如此淡定下去。”
小廝張了張嘴,想要勸說的話,還是沒從口中吐出來,他覺得,若隻是示威,又何必讓紅巾賊如此的大動乾戈。
光頭男人眯起眼,敲了敲桌子:“你再去水調歌,發幾個命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