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搖了搖頭“起拍價這種東西有用嗎?”
“你們自個看著出價吧。”
一名商賈舉起手,率先開口說道“八千兩銀子。”
“我出一萬。”
會議室裡頓時鬨得成菜市一樣。
前腳剛有人喊“我出三萬。”
旁邊就有人和他同一時間喊道“我出三萬三。”
站在長樂身邊的那個編輯都看呆了,她就沒想到,銀子能像銅錢似的,這麼不值錢的被喊出來。
自己才呼吸幾次,這價格就從八千一路直升六萬多
她低下頭,看了看懷裡剩下的報價單。上麵最貴的一條廣告位,也不過是五千多兩銀子,起拍價就比這個定價高出將近一倍。
報價聲漸漸停息下來,短暫地定格在了八千三千多兩銀子。
年輕的編輯以為這就是極限了。
然而這個價格,才是大唐那些真正大商賈們的起拍價。
離香草商號的老板有些笨重地舉起手“十萬。”剛才他一直都沒開口,可他一開口,就把價格拉上了一個層次,上了六位數。
“十一萬。”旁邊一個人不甘示弱。
“十二。”
“十三萬五千。”
一個接著一個的大數字從他們的嘴裡吐出來,讓這位年輕的編輯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頭一次感受到了資本的沉重。
後麵的喊價,越來越慢,差距也越來越少,數十萬兩銀子,對於他們而言,也稍微有些傷筋動骨了。
十分鐘之後,價格才正式定下來,被一家名為“流香”賣酒的商號給拿了下來,以五十三萬兩銀子的天價。
這家賣酒的商號,是近些年才在大唐出現的,商號老板的兒子,是長安太學的學生,研究出了一種蒸餾釀酒的造法。
這種酒精含量極高的烈酒,太受大唐人的歡迎了,一經麵世就迅速成了大唐勳貴、武官、不良人這等人物的酒桌選擇。
甚至還有不少人發現,如果把如意超市的預調酒和這種烈酒混在一起,更是彆有一番風味,當然了也更容易喝醉。
長樂的關注點不在這家商號上,而是在這一筆銀子上。
五十三萬兩銀子。
在大唐商稅如此苛刻的情況下,這群商賈還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編輯在長樂的提醒下,才慌慌張張的抬手,在本子上把這個數字和商號的名字記下來。
長樂笑眯眯地繼續說道“那我們接下來,就開始拍賣早間新聞的片頭廣告吧。”
早間新聞
雖然不如午間新聞,可畢竟是片頭廣告,尤其是有“珠玉在前”,依舊是賣出了一個極高的價格。
以三十八萬兩銀子的高價,被一家做金銀首飾的商號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