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就停在這座城堡的正門,剛下來,就看到那已經變成廢墟的主堡了。
她定定的站在那處,黑漆漆的眸子看著那片廢墟,仿佛跟九年前和三年前的場景重合。
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這次,終於不是她的家了。
權灝站在她身旁伸手緊緊的攬上她的肩膀,她眸裡倒影著廢墟,而他眸裡,是她。
不到四分鐘,喻軒銘就抱著一個特殊的盒子從一個小堡裡出來了。
權灝眯著眼掃了眼他身後的那座小堡,讓權光朝他喊了句“先彆過來。”
但離得遠,喻軒銘根本就聽不到,腳步還特意的加快了幾分。
“砰!”一聲槍聲突然響起。
隻見喻常錫躲在一個牆角處,正麵目猙獰的看著那被打中的喻軒銘。
估計他是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可以扭轉局麵的辦法了,所以隻要是人,他對著誰都可以開槍,隻要能讓他們像自己一樣不爽,那他就很爽!
“喻軒銘!”
“孟之芩!”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喊出,分彆來自喻軒昂和墨曦。
接著,就是孟之芩那邊“砰”的一聲扣動機板。
喻常錫被一槍爆頭了!
喻軒昂從人群後頭急忙的跑向喻軒銘。
喻軒銘看著他,留著血的嘴角微微勾起,真好,在死之前還能看他哥哥一眼。
他叫喻軒銘,原名王許安,母親取這名字,是希望他一生都平平安安的意思。
他母親,是洲一家高級會所老板娘的女兒,當時,那會所在洲裡非常有名,很多道上的大佬都來這談生意,因此,他外婆在道上認識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那會兒,喻常錫才剛當上黑教的教主,地位不穩,喻家這邊,喻老爺子不是很支持他,畢竟黑教的口碑在道上一直都不是很好。
所以他隻能靠自己。
他想通過這會所來拉攏勢力。
於是,就把矛頭指向他母親了。
而他母親,當時被保護得很好,根本就不了解世道,莫名的就被當了小三。
而等她知道時,已經有了他了。
她不忍心打掉自己,便獨自一人生下來了。
後來,在生下他後的第二年,她就離世了。
洲的形式多變,就在他母親懷他的時候,又出現了個來頭很大的會所,外婆的生意就越來越不好了,沒多久,就被以前得罪過的人給弄沒了。
外婆也因此沒了命。
外婆和母親兩人都走後,他就一直跟著舅舅生活。
而他舅舅以前,就是個混混,根本就照顧不了他。
可想而知他那時的生活有多難。
八歲的那年,他被喻老爺子發現了,他給了他舅舅一筆錢,就把他給接到喻家去了。
準備去的那會,他舅舅對他說,喻家家大業大,規矩很多,讓他平時說話都要注意點,尤其是對他那哥哥,一定要恭敬恭敬再恭敬,千萬不能得罪。
畢竟,當時喻軒昂的獄血已經成立了,喻家裡,除了喻老爺子外,他誰都敢惹。
去到那後,喻家裡麵的傭人沒有一個是不嘲諷他的,說他是小三的兒子啊什麼的,反正很多難聽的話他們都說過。
其中,就還包括了說喻軒昂有多討厭他。
喻老爺子在他進門的那會,也警告過他,沒事就不要出現在喻軒昂的麵前,給他添堵。
所有人都說他會不喜歡自己,可是到頭來啊,整個喻家,就隻有他一個人是對他好的。
他喻軒銘這個名字,都還是他給自己起的。
他真的好愛他哥哥啊。
“你怎麼這麼蠢?一瓶藥劑而已,至於不要命的去拿嗎?!”喻軒昂在他倒地之時衝過來接住他了“撐住,醫生馬上就過來了!”
喻軒銘倒在他懷裡,雙手還僅僅的抱著那個特殊的盒子,透過那透明的外盒可以看見,裡麵的藥劑,還好好的立在那裡。
他微仰著頭,看著喻軒昂臉上著急慌亂得不行的表情,嘴角勾起的弧度又上揚了點。
至於啊,這可是他喻軒昂的命,比他的命重要多了。
他咳了聲,吐出了一口血,看向了不遠處的墨曦,很艱難的抬起一隻手。
還沒有動作,就無力的又垂下去了。
墨曦皺著眉看著他,抬腳走過去了。
剛想看他的傷,就見他用儘最後的力氣把手上那個特殊的盒子遞給了她“墨曦,我的那個要求,救我哥。”
“求你了,他那麼喜歡你,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