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暫時停工。
有人告訴老漠,原因極有可能出在他陳九暮身上。
對此陳九暮有些無語,又對那個紮著高馬尾的少女,生出幾分歉意。
至於老漠為何也會出現在這白衣樓關著……
陳九暮問了,老漠卻並不回答。
經過這些天來的相處,陳九暮已然知曉眼前的這位苗人老哥,是個極為沉默和純粹的人。
他話語不多,不是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甚至可以一句話都不聊。
得虧是自己精通複合弓,方才能與他有點兒交集。
……
跟老漠搭上話的第三天。
同時也是被關進來的第七天。
陳九暮起床,習慣性地隔窗,與老漠打招呼,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很快,他方才意識到了老漠,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早餐是包子和豆漿。
包子裡的肉不多,卻是實實在在的豬肉,餡料拌得很有味道,讓人食欲大開。
事實上,這麼久來,“招待所”的夥食都很不錯。
即便保持鍛煉,陳九暮都還是胖了一圈。
原本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的“尖嘴猴腮”,似乎也緩解許多,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到中午的時候,隔壁來了一位新住客。
是個有秀才功名的讀書人。
與寡言少語的老漠不同……
這人卻是個話癆,一進來,見到了陳九暮之後,就開始嘮嘮叨叨,開始自來熟地講述起了自己的經曆來。
據他說,他是鎮遠王家二房的子嗣,還有秀才功名。
最近剛從貴陽回鄉,聽到一些鄉間怪事,於是就帶著仆從過來查探。
結果下了天坑的時候,就被人強行抓住。
一路給逮進了這裡來……
他話是這麼說,但陳九暮卻感覺不對勁。
或許白衣堂把這位王姓仁兄,當成了探子,方才會將其軟禁。
不過對方怎麼解釋,陳九暮也不管。
他自己都身陷囹圄。
他感興趣的,是除了自己所見的一方世界之外,彆處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於是耐著性子奉迎,將這位秀才哥兒哄高興了,便開始問起外界信息……
然而沒等兩人閒聊多少,送午餐的到了。
王秀才對於豐富的午餐大驚小怪,忍不住拉著送餐的人問了許久。
“這是什麼?”
“玉米餅。”
“這又是什麼?”
“蒸玉米。”
“這個呢,這個是?”
“土豆泥肉餅!”
“你們對待一個俘虜,居然還給肉餅?你這個肉,正經嗎?”
“……”
但陳九暮的午餐卻並沒有送到。
許久不見的白襯衫,終於到來,還帶著兩個全副武裝的甲士。房門打開,陳九暮幾乎是被押解著,出了白衣樓,隨後轉到了一處看管嚴格的地牢處。
穿過長長的沉悶的甬道,最終他被關在了一處狹窄的牢房裡。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解釋。
也沒有一點兒言語。
毫無征兆的,鐵門之外,出現了白衣堂的趙執事。
他臉色陰沉地說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到底說不說?”
陳九暮咬著牙,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執事冷笑“好好好,好得很,你繼續嘴硬——等著吧,有你哭得那一天……”
說罷,他轉身而走。
留下一片黑暗,與死一樣的寂靜……
困於囚室的陳九暮,下意識地起身,透著窗口,往外瞧去。
世界一片沉靜,似乎於此,終結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