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投了標的,也在暗暗下著決心“媽的,真要是老子——老子非要讓全客棧的人,聽一晚上的黃梅戲不可,不帶歇氣的……”
然而當小紫的歸屬,最終宣布時……
無數人,都看向了甲八桌的旁邊。
臥槽?
……
陳九暮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們這一桌來……
心中的驚愕,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顧不得許多,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了旁邊的蘇半夏,問“怎麼會是我們?”
蘇半夏卻淡淡說道“準確的說,是你!”
“我?”
陳九暮感覺自己都快瘋了,而蘇半夏臉上,則露出了狹促的笑容來“算做事遲來的祝賀——剛才偷偷下的標,算是慶祝你入道成功吧!”
陳九暮忍不住直翻白眼。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句“我特麼謝謝你啊!”
蘇半夏抿嘴,唇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不客氣!”
……
唱名選婿的重頭戲,終於結束。
接下來,便是給住店的各位,分配房間。
小紫姑娘,似乎對陳九暮這位臨時情郎十分滿意,款款走了過來,柔聲說了幾句,給了房間的鑰匙,又用幾乎拉絲一般的眼神送了無數“秋波”,方才離去。
她們需要去歸還樂器,然後卸妝,再直接去房中等待。
天色已晚,有人困倦了,回了房間。
也有失意之人,將一切愁苦都放在了杯中之物中……
一杯一杯,不肯散去。
總之散場,人生亂相紛紛。
不過也是如此,陳九暮確定無人注視自己這邊後。
在去往二樓上房的途中,轉角處,他將藤箱放下,一把拉住了蘇半夏。
他按住蘇半夏的香肩,將頭湊了過去。
蘇半夏將手中的藤箱一抬,頂住了陳九暮的腰間,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乾嘛?還沒到房間裡呢,你就獸性大發了?”
陳九暮沒有跟她開玩笑的心思,附耳說道“這客棧有鬼!”
蘇半夏居然沒有意外“我知道。”
陳九暮又說“我估計——這一次的隕石事件,極有可能就是悅來客棧策劃的,目的就是引誘眾人前來,圖謀不軌……”
蘇半夏居然又點了頭“我也知道——哎,不錯啊,你居然看出來了……”
呃?
這回輪到陳九暮懵了。
沒想到蘇半夏居然都知道?
這時蘇半夏將他稍微推開一點,說“你彆貼著我耳朵,嗯,好癢……”
她一聲叮嚀,弄得陳九暮很是尷尬。
當他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個信息“那顆傳說中的血月隕石,有可能在後廚的泔水桶裡!”
“什麼?”
剛剛分開的兩人,又再一次貼緊了。
這回輪到蘇半夏,挨著他耳朵說話“當真?”
少女溫潤如櫻桃一般飽滿的嘴唇,緊緊貼在耳廓上,溫熱的呼吸吹在耳垂上……
抓著他胳膊的手,激動得不斷顫抖。
陳九暮的臉,一下也紅了。
確實……
好癢!
……
紅著臉的陳九暮,重重點頭“應該是!”
蘇半夏又快速地問了幾句,隨後用手錘了他胸口一下,激動地說“小子,乾得漂亮!”
隨後她急不可耐,準備離開,卻被陳九暮一把抓住“你乾嘛去?”
蘇半夏瞧出了他的緊張,笑著說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心急到一頭撞陷阱裡去——我去找張大都驢,聊聊合作的事……”
墨家的派遣小隊,雖說存在競爭關係……
但到底是自家人!
陳九暮有些迷茫,問“那我怎麼辦?”
在天字號的套房裡,可還有一個妹子,在紅綢羅帳中,等著他呢……
蘇半夏這回沒有再藏著掖著打啞謎,開口說道“那小騷蹄子,是今日破局關鍵——你能降服黑帝殺人蜂,應該能夠將她按住不動彈……對吧?”
陳九暮“按、按住?”
怎麼個按住?
他一頭漿糊,這時走了好幾步的蘇半夏,又回過了頭來。
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對了,你可彆忘記了——你跟薑熙那小狐媚子,可是有婚約的……”
她有些嚴肅地說“所以,你可不要對不起她喲!否則……”
話沒說完,少女下了樓梯。
不見了蹤影。
呃……
……
一臉茫然的陳九暮,走進了屬於自己的套房。
悅來客棧,有錢便是爺。
所以這天字號套房,當真極儘富麗堂皇之氣派——彆的不說,光是腳下那厚厚的編織地毯,就讓人不由得一陣肅穆。
闊氣啊!
陳九暮走進房間,原本以為裡麵沒人呢……
卻不料,外邊偏廳,一個身穿淡紫薄紗的年輕女子,款款起身,衝著他萬福道“郎君來了?”
燈光昏黃,越發映襯得美人如畫似玉。
空氣中,都飄蕩著蝕骨熏香。
陳九暮一時結巴“姑、姑、姑娘,你……”
早已等待多時的小紫姑娘,卻是一下子撲入陳九暮懷中。
小娘子柔情蜜意地抬頭,春意漣漣地說“郎君,切莫憐惜奴家,一定要……”
她將上身薄紗扯下,露出潔白矯健的小蠻腰。
腰上紋著兩個字……
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