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麵前的這一具超凡傀儡，更讓他感受到真實。
而這，恐怕就是蒼耳子留給他的最大驚喜吧？
如是想著，一直到他又在钜子令裡，找到了十幾本厚厚的筆記。
蒼耳子的筆記。
看著上麵熟悉的簡體字，陳九暮一一翻閱。
這裡麵，有大量的機械原理、數學，以及社會脈絡分析……
還有組織架構、情報以及考古研究。
陳九暮匆匆翻過，跳過那些複雜晦澀的內容，最後的目光，卻是留在了一本最薄的筆記本上。
上麵用稍微潦草的行書，寫著一個標題——《當代修行法則之我見》……
很中規中矩的名字。
但當陳九暮翻開封麵，看到了第一頁，頓時就驚呆了。
這裡麵，記載的，卻是蒼耳子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以及底層規則的感悟與描述……
陳九暮隻一眼，就直接沉進去了。
如獲至寶，難以自拔。
……
“我老板人呢？到底在哪？”
在庶務堂安排的休息室裡，待了大半天的邢菲菲，終於忍不住了，找到了外麵的韓諒，對他質問。
韓諒曾是庶務堂的高級執事，現如今則已經成了庶務堂的副堂主。
在庶務堂的內部權限和地位，僅次於大長老厲澤華。
而之前的副堂主劉成，則被清洗了出去……
此人本來已經被關進了白衣堂的地牢，後來據說跟著二長老一起，投了八思巴。
作為大長老的手下乾將，韓諒自然也十分乾練。
他都不用問，直接知道了邢菲菲的擔憂，上前說道“九長老還在鳳棲木之上，應該是在休息——不過之前天空上傳來的音爆，應該就是九長老不小心弄出來的，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從周護衛長那兒，得到了確認……”
邢菲菲卻並未放心，依舊冷著臉，說“你老大呢？”
韓諒苦笑一聲，說“大長老剛才開了兩個會，一直找人交流呢，我也不知道在哪……”
“交流？”
邢菲菲冷哼一聲，說“到底要交流什麼？搞這麼久？”
她這般說著，跟隨而來的燈草和尚、燕九以及韓路，都不由得站起身，朝著門口走來。
在角落裡趴著打盹兒的小棒槌，也陡然起身，朝著這邊嘶吼。
眼看著場麵即將壓不住了……
這時一隊人從外麵走近，為首之人龍行虎步，卻正是雲頂墨家之前名副其實的掌舵人。
大長老厲澤華。
作為“長老聯席會議”的第一號人物，大長老的威名還是有的。
堵在門口的這些人瞧見，紛紛躬身招呼“大長老……”
邢菲菲瞧見，也不由得低頭。
不過出於對陳九暮的擔心，她還是沒有退讓，用眼神盯著對方。
本以為雙方就要起了衝突，卻不料大長老走進來，卻是笑著說道“怎麼，菲菲你這丫頭，擔心我們對你老板不利？”
邢菲菲搖頭“那倒不是……”
話雖如此，但眼神之中，卻頗有疑慮。
很顯然，她父親的遭遇，使得邢菲菲對於目前的雲頂高層，很是看法。
然而大長老的一句話，卻直接讓她驚呆了“我們去了這麼久，是在為了陳九暮擔任钜子之事在籌備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