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雙方的將士看明白,颶風盤起,兵器相交,硝煙中開開合合,令人眼花繚亂。雙方將士分彆在兩個陣營搖旗呐喊,助威的聲浪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內關軍小將軍馬鬆經曆著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他決心將“混世魔王”的名號拋到九霄雲外,在這交戰的當口兒,看到“金剛武士王”刺過來的金環蟒蛇鐧,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攔腰砍了過去。
雙方的兵器均為冷兵器,交鋒之後震得雙手發麻。兩匹馬交頸而過,再反轉身來。久經沙場的“金剛武士王”趁著轉身之機,單臂握兵器,朝著對方的脖子橫掃過來。試圖結束馬鬆的性命。
馬鬆畢竟是初上沙場,對這一招兒猝不及防,聽到耳邊疾速飄過的“呼呼”的風聲,下意識地將頭貼在馬背之上,雙手緊握青龍偃月刀,砍向對方的馬肚子。
“金剛武士王”手中的“金環蟒蛇鐧並沒有給對方以致命一擊,而是放了空炮,又見對方的兵器往自己的馬肚子上戳,便飛起一腳將馬鬆的青龍偃月刀踢到空中。
正當“金剛武士王”得意忘形之際,馬鬆奮不顧身地跳向空中,先是接住青龍偃月刀,再就全力以赴地站在馬背上與敵人搏鬥。
“金剛武士王”仰麵大笑道“好一個不懂事的娃娃,你豈敢身離馬背?看本王如何將你掀下馬去。”
猴精的馬鬆本來處於失利地位,但聽對方說出了下一步的戰術,心中竊喜。我何不來個聲東擊西?
“金剛武士王”一縱身像飛馳一般騎到馬鬆的馬上,兵器一撥,使馬鬆跌落在地上。
馬鬆在地上翻騰了一下,像一團柴草,將兵器一點地,躍到了“金剛武士王”的馬上。
這樣一來,等於雙方交換的坐騎。猛一看,好像馬鬆跌落馬下;仔細一瞧,雙方打了個平手。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是人困馬乏,銳氣陡減。內關軍發出休戰信號,馬鬆不敢戀戰,回到自己陣營。
而“金剛武士王”卻再次叫陣道“就這能耐?莫怪本王欺人太甚,有本事再換一員大將來。”
馬鬆回到陣中已經是大汗淋漓,戰袍濕透。對於對方的叫囂,軍中先鋒馬柏主動請纓道“我願意與那金剛武士王較量一下。”
接到命令,馬柏跨上雪團戰馬,拖著超音長矛,在戰場上劃出一道塵煙,迎上前來。
不等馬柏近身,“金剛武士王”就來了個下馬威。他揮舞著金環蟒蛇鐧大刀闊斧地殺將過來。馬柏剛才觀戰時已經,摸透了對方的優勢和劣勢,決定在對方的坐騎上找到控製點。因為,對方與哥哥馬鬆換了坐騎,必定對馬的個性不太熟悉。
馬柏的分析不無道理,必須以自己的之長對付敵將的短處。他俯身緊貼在馬背之上,掄著超音長矛猛刺“金剛武士王”的馬腿、馬肚子。
那馬換了主人,本來就不聽使喚,且遇到這個小先鋒出手利索,便上躥下跳地躲避。“金剛武士王”在馬背上顛簸著,就好比在海麵上起伏,手中的兵器始終找不準目標。因此,心手不一,失去了協調能力。加之,體力漸漸不支,廝殺中不占主動。
這次,倒是馬柏受到了鍛煉。實戰演兵,讓他得到了許多好處。馬柏一向在下部鬥打,而“金剛武士王”卻控製的上層局勢。他手中的金環蟒蛇鐧在馬柏的頭頂飛龍走蛇,一不留神與對方的超音長矛攪在了一起。
“金剛武士王”猛地將兵器往回拖,竟然把馬柏的兵器拖到了自己手中。他一人拿著兩杆兵器,如獲至寶。誰承想,馬柏無兵器一身輕。他乾脆將馬韁繩攀住對方的馬脖子,兩人扭作一團。
不按遊戲規則出牌的馬柏,打亂了對方的陣腳,讓身懷絕技的“金剛武士王”就像牛陷泥淖——有力量使不上。
正當兩人撕扯得難舍難分之時,異族軍首領下令換將。“金剛武士王”喘著粗氣回到陣營之中。
雙方隻顧廝殺,竟然沒有注意到天氣的變化。一時間,烏雲密布,雷聲大作,眼看就要迎來一場暴風雨。異族軍首領求勝心切,並不休戰。
既然是在家門口作戰,內關軍不怕風雲變幻。打就打,雙方激戰再次掀起。
兩個哥哥今天在戰場上的表現令三少年——馬楸十分羨慕,早已摩拳擦掌。他不顧風雨來臨,迎風高呼道“軍中先鋒馬楸請求出戰迎敵。”
異族軍首領一看,內關軍又是一員小將,心中竊喜“好吧,我也派出小將練練兵又如何?他用魑魅寶劍指著一個剛剛長出胡須的“雛鷹”叫道“你,出列。將那個手拿天龍畫戟的小雞娃給我生擒過來。”
“雛鷹”聽令,風馳電掣般策馬上前。但見他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鹿皮冠,意氣風發地提著紅纓長鞭與馬楸交戰。
兩員小將金戈鐵馬,旗鼓相當。長鞭響處雷電轟鳴,畫戟指點暴雨傾盆。“雛鷹”揮起長鞭似巨龍遊弋,大有束縛馬楸的意圖。不知馬楸是否能抵擋得住這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