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貴妃難以入眠。她在苦苦地尋覓擺脫困境的出路。就拿柞蠶絲綢來作擋箭牌。看你王後能奈我何?
君王來鄂塔宮看望鄂貴妃,十分擔心她腹中的胎兒。鄂貴妃就言說自己肚子痛得厲害,甚至在床上打滾。她哭訴道“天哪,這時怎麼了?今天一早兒還好好的。”
君王慌忙地召集手下道“快請太醫。鄂貴妃,你要挺住啊。”
太醫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把脈後說道“沒有什麼跡象啊?會不會是皮膚受到刺激?這樣下去胎兒會受到影響的。”
難道?君王問道“這幾天有什麼人給鄂貴妃送什麼吃的?”
鄂貴妃的貼身丫環小心翼翼地說道“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送什麼吃的,一切都是正常。隻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君王和鄂貴妃的臉色遲遲不語。
君王看到貼身丫環遲疑的樣子,急不可耐地問道“隻不過什麼?你快快講來。”
貼身丫環不敢言聲,用手指了指鄂貴妃身上穿的衣服。
鄂貴妃用手摸了摸那柞蠶絲綢衣服,像觸電般嚎叫得更加悲慘。
太醫好似也意識到了什麼,用那驚愕的眼神看著君王,頭上落下豆大的汗珠兒。
君王暴跳如雷地說道“難道,難道是柞蠶絲綢衣服惹的禍?太醫快檢查檢查。”他腦子中閃過一絲憂慮,難道是王後做了手腳?
太醫細致地檢查了柞蠶絲綢衣服,他準確無誤地說道“稟告君王,鄂貴妃穿的衣服是被一種香草熏過的。柞蠶絲經過香草熏了以後,會產生一種滲入皮膚的毒素,可導致胎兒夭折。”
果然是那帶毒的王後乾得好事情。君王克製著自己憤怒的情緒,壓低了嗓門說道“去吧王後叫來。”
鄂貴妃神情恍惚地問道“君王,你叫王後來作什麼?”
“就是這個賤婦乾的。”君王在鄂塔宮裡大發雷霆。
王後還沒有趕到鄂塔宮,整個已經將“王後殘害鄂貴妃腹中胎兒”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王後聽到君王的傳喚,急急忙忙來到鄂塔宮,剛一進門,就被震住了。
君王厲聲說道“王後,你給我跪下,你可知罪?”
王後膽顫心驚地說道“君王,我——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震怒?”
如同火上澆油,王後的話更加激怒君王。他將袖子一甩說道“你——你這個賤婦,膽大妄為到這般地步,竟敢對鄂貴妃腹中的胎兒下毒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本王決不會輕饒你的。”
知道大禍臨頭的不僅是王後,還有那瑟瑟發抖的太醫。他癱倒在地上,心想的爭鬥,竟然是王後和鄂貴妃。自己夾在她們兩個人中間太難受了,說不定君王一怒,會拿掉自己的性命。
王後忐忑不安地看著在床上打滾哭叫的鄂貴妃,忙按不知所措地說道“君王所說與本宮何乾?難道你懷疑我對鄂貴妃腹中的胎兒下了毒手麼?那本宮實在是太冤枉了。”她說著,眼中滴落下兩行清淚。
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麵前,這個刁婦還敢抵賴,不由得君王抽出了寶劍。他用寶劍指著王後的鼻子說道“是不是你送來的柞蠶絲綢?
柞蠶絲綢?難道是柞蠶絲綢出現了問題?疑霧重重籠罩在王後心頭。她有口難辯,的確,她有過給鄂貴妃送柞蠶絲綢的想法。隻不過——
王後跪在地上,麵對君王指向自己的寶劍,泣不成聲地辯解道“君王息怒,容本宮想來——”
那天,幾個嬪妃在王後那裡說鄂貴妃如何受寵,如何獨霸君王。王後掌管,一切以息事寧人為原則。不過,她也看不過君王對鄂貴妃專寵的情形。
為了緩和王後與鄂貴妃的衝突,王後決定送給鄂貴妃一些綾羅綢緞類的衣料,以次來穩定。誰承想,竟然事與願違,鬨出這般不測來。她很是後悔。
王後委屈地說道“君王,本宮確實是無意的,況且這柞蠶絲綢,也並非本宮親自所送。待本宮查明情況後,回稟君王可好?”
“你不要再狡辯了。”君王絕沒有饒恕王後的意思,他用手中的寶劍挑斷王後頸項邊一根飄動的發帶道“你在柞蠶絲綢中用了什麼香草?導致毒素進入鄂貴妃體中?”
王後的話,怎麼也不能讓君王息怒,反而他的態度異常地暴躁,造成君王和王後對抗起來。
在鄂貴妃痛苦的中,王後破釜沉舟地說道“君王實在不想聽本宮解釋麼?你這個昏君,就殺了本宮吧。”
晴天霹靂。在王後、鄂貴妃之間,一向果斷大氣的楚國君王將做出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