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規中有禁製同門互相殘害的條例,每當他們想要責罰這些孩子,都會被那群調皮的孩子們以這個理由逃避。
安歌聽到這也是沒想到,那些孩子每天布置的功課背不過,這教規研究得倒是透徹!
是要想個辦法了。
第二天,魔教議事廳。
孩子們嬉戲打鬨著進來,發現整個大廳鴉雀無聲,不由地放輕了自己說話的聲音,自己乖乖地坐到了負責帶自己的弟子身邊。
孩子們這段時間進步了不少啊!
“今日,我魔教將迎來一個大事。”安歌麵色嚴肅。
魔教弟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教主這麼嚴肅,以為教中出了什麼大事,不禁有些擔憂。
“大家都知道,我並非上屆教主扶霜的孩子,而是為她所救,收養在身邊。她對我來說,亦師亦母。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經和我父母一起,死在了荒郊野外。
是她救了我,授予我功法,教會我做人的道理。我如今的一切都離不開她的悉心教導。
可是,她收養我、照顧我、教導我,我卻沒有真正地叫她一聲師父。
當我意識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是在她的墳前,我親手為她刻了碑文,那時候,我才發現,我把她當做師父,卻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因為,我們未行拜師指著儀。這件事,一直是我這麼多年的遺憾。”
見安歌神色落寞,大廳裡一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泣聲,新來的弟子們看著負責帶自己的師哥師姐們流淚,都在安慰他們。
“教主,彆說了,你上任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你做得很好。我相信,扶霜教主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一個弟子忍不住紅了眼對著安歌說道。
“是啊,教主年級雖小,但是處理起事情來,完全不輸扶霜教主。”
“今日我叫你們前來,隻有一件事,就是拜師!”安歌壓下來自原身的哀傷,說道。
她的本意是以前人的經驗不想讓他們留遺憾,可不想讓自己沉浸在悲傷裡。在完成原身的心願,發揚魔教。替扶霜報仇之前,她沒有資格哭。
“拜師?”大家聽見這話,麵麵相覷。魔教中除了他們這些弟子和安歌這個教主,就再沒有其他人了。莫非是要拜教主為師?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教中除了弟子就是我,沒有長老,所以也沒有人具備收徒弟的資格。”
安歌話鋒一轉,“你們這麼想就錯了。雖說大家都沒有那個年紀,但是你們絕對有那個資曆。
牟材、樂正草……你們幾個都是我無名派建立初期的弟子,按照輩分來說,我理當叫你們一聲前輩。你們也是我魔教在實力、閱曆、忠心方麵最合適的人選。”
聽著安歌這麼說,幾個約莫三、四十歲的人連忙擺擺手。
“魔教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由衷地請你們擔任我魔教的長老兼任課教師,教導我們新入門的弟子。魔教需要你們!”安歌真誠地說道。
“教主,我們……”
看著安歌信任的眼神,幾人到了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他們是雖是魔教弟子,但是魔教當初還是無名派的時候,他們加入,隻是為了混口飯吃。
這一輩子也隻想安安穩穩地生兒育女、平平穩穩地度過剩下半輩子。這幾年魔教隱居,他們雖然過上了平穩的生活,但是他們其實心裡知道,這些安穩隻不過是暫時的,魔教依然是那個人人喊打喊殺的魔教。
宗門還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宗門。所以他們在知道教主的計劃後,毫不猶豫得支持。
當今這個世道,若是不搏一搏,怎麼能求來真正安穩的生活!
當初的無名派願意給他們一口飯吃,如今,他們願意為了如今的魔教,赴湯蹈火!更何況,隻是一個育人的事!
“感謝教主信任!我等願為魔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