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看自己身上普通的粗木麻衣,又看看白鶯一身華麗的黑衣,“白公子,咱們這可是潛伏在百姓之中看熱鬨,您這穿的如此顯眼,不好吧?”
“無礙,他們不認識我。倒是教主如此穿著肯定不會被認出來,極好。”
安歌……“你高興就好。”
“對了,這個給你。”白鶯拿出一個長得像藥丸的圓球。“將這個捏碎,塗抹於臉上,可以更好地隱藏你的身份。”
看白鶯一臉認真的樣子,安歌不疑有他,把圓球捏碎,抹在了臉上。
“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走吧,此次行動會很成功。”白鶯一臉正色地說道。
安歌眼中閃過一抹狐疑,她怎麼覺得白鶯在憋笑。
算了,不管變成什麼樣,隻要不被人認出就好了。
直到路過一個賣鏡子的小鋪的時候,安歌一時好奇探頭照了一下。她承認,隻一眼就被自己嚇到了。
鏡子裡的人五官沒有變,唯有臉色蠟黃,再加上那藥丸塗抹地不是特彆均勻,此時她的臉上看著坑坑窪窪的。看著倒是不假,就是怪嚇人的。
她完全有理由懷疑白鶯在蓄意報複她。
“啊!你是不是不長眼啊你!”
路邊傳來一聲刺耳的斥責,是剛才對麵茶攤的那一隊人馬裡的黃衣女子,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裙子上粘著一串吃了一口的糖葫蘆。
那孩子顯然被嚇住了,紅著眼圈哭了起來。
安歌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幕,正想上前阻止,就見隊裡的紫衣公子低聲喝斥了那女子,還體貼地給那孩子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孩子收起眼淚,拿著糖葫蘆就蹦蹦跳跳地和小夥伴玩去了。
“怎麼了?”白鶯看安歌呆在原地問道。
“沒事。”安歌的麵色顯得不太自然。那個紫衣公子看著極為眼熟,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長得有幾分像安澎羲。
安歌以為這隻是個巧合。
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倒是白鶯看著紫衣公子的眸色深沉。
兩人跟隨著群眾湧到了蒼寂派搭建的“行刑”台附近。其他門派的則圍坐在了四周。
安歌很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陸遠淮。
自那日陸遠淮殺了蒼寂派的幾名弟子後,蒼寂掌門親自登門討說法。由於陸遠淮長老親傳弟子得我身份,清雅宗的掌門就想用幾瓶丹藥打發他。畢竟死的那幾個在蒼寂派算不上多麼重要,比不上陸遠淮這個親傳弟子的身份。
豈料蒼寂掌門卻不依不饒,最後和清雅宗的二長老,也就是陸遠淮的師父打了起來。
修了邪功實力大漲的蒼寂掌門自然是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最後以清雅宗掌門帶著二長老和陸遠淮親自道歉,還賠付了不計其數的丹藥和藥材結束。
無論是安歌還是其他門派自然清楚,蒼寂掌門是不可能為了幾個不甚重要的弟子和清雅宗撕破臉。
他此舉不過就是想昭告天下,他的實力不複以往,甚至鮮少有敵手。得罪他,沒什麼好下場。
果不其然,一些宗門一方麵忌憚著蒼寂掌門的實力,一方麵又帶著打探蒼寂掌門實力高低的想法來的。
安歌在不起眼的衣角發現了棲梧宗,來的是棲梧宗掌門和幾個弟子,棲梧宗老祖沒有來。看來棲梧宗是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自家老祖出關的消息。
大家麵上一片和睦,陸遠淮麵上一片焦急,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顯得格格不入。
今日的主角呢,沒有忙著招待客人,反而坐在剛才的紫衣男子身旁寒暄,態度殷勤。
自練了邪功,蒼寂掌門的鼻孔像是往上長的一樣,能讓他這麼殷勤的,怕是身份不普通。
這個和團子長得那麼像的人到底會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