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
“姝兒,你喝多了。”陸遠淮擔心道。
“我沒事。”鄭姝兒用嘶啞低沉的聲音冷冷說道。
從安歌的角度來看,隻能看到兩人的腳。
而此刻,鄭姝兒坐到了床上,陸遠淮卻也隻是遠遠坐在了圓桌那邊。
“姝兒,你今晚還要去找他?”
陸遠淮有些不忍地開口道。
“你隻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就行了。”
“是。”
光是聽著兩人說話,就能大概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地位了。
“姝兒,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就不要去找他了。黎玉辰不值得你這麼念著他。”
陸遠淮說這話的時候,心是很痛的。沒有哪個男人能真的忍受自己的妻子心裡不僅住著另一個人,為了保護他,甚至把他藏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新房裡。
但這些對現在的他來說沒什麼,因為他能夠守在她身邊就已經知足了。他現在也隻有她。
他隻是心疼姝兒。
每次姝兒從密室裡出來後,心情都會很不好,就會摔東西或者傷害自己。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鄭姝兒語氣依舊冷漠無比。
陸遠淮自嘲地笑了笑。“姝兒,我在那邊守著。”
“嗯。”
隨後鄭姝兒走到房間的書架那裡,不知道按了什麼開關,隻聽哢嚓一聲,安歌所趴著的那塊地板就向牆壁的方向縮。
安歌隻好順著露出來的地方,下去,好在她輕功足夠好,落在地上的時候隻發出了輕微的一點點聲音。所幸沒有暴露。
安歌站定之後,就看到自己麵前有一個階梯,是用來從上麵走下來的。
再往裡麵走,就是放著一些秘密典籍的書架,安歌挑了個死角躲過去。
很快就聽到了鄭姝兒的腳步聲。
透過書架的縫隙,可以看到鄭姝兒走向了中間的位置。
那裡放著當時的那個鐵籠子,鐵籠子裡放著木桶,木桶裡,是黎玉辰。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鄭姝兒自顧自說著,慢慢靠近了黎玉辰。
“最近啊,魔教出儘了風頭。”
籠子裡的人慢慢抬起頭,看著鄭姝兒。
“黎玉辰,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是可笑。無論我平時怎麼刺激你,你就是沒反應,偏偏一說到魔教,說到那個女人,你才肯抬頭。
你這麼想知道她的消息,我偏偏不告訴你。除非,你求我。”
聽到這話,黎玉辰又低下了頭,顯然是不肯求她。
“黎玉辰!我把你從我父親手裡救出來,讓你免於受他的折磨,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鄭姝兒一掌打在鐵籠上,“你想著殺我,我卻救了你。到現在了,你連話都不肯說一句,怎麼會有你這般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