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陽火之能,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徹底清除水蛟之患。
漠天行自然不會聽梁飛燕一麵之詞,孰是孰非他根本不在意,隻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小柔姐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讓他恨什麼人,他便恨好了。
何況小柔姐溫柔如水,決計不會做什麼害人的事。
“我思來想去,她都不該如此仇視我。後來終於想到一件小事,你倒是可以幫我求證一下。”
梁飛燕盯著漠天行道,眼神刺人“她那個當北梁國皇帝的弟弟,連道根都沒有,靠著梁夢柔搜刮來的天才地寶保顏續命,這種逆天而行的事,自然為天道不容。”
“最後吃了一顆我給的返顏丹,不知怎的竟然一時想不開自縊了。”
梁飛燕轉過身,玉踝裸露,華衣飄飄,香氣怡人。
“她這次還又找了個好弟弟呢。”
漠天行心弦觸動,一時無言。
見大殿偏門緩緩開了一個小口,漠天行便不再停留,快速離去。
他先去池底找到清洗乾淨的大鼎,一個縱躍,出了涴紗觀,直奔驛館而去。
大殿之內,梁飛燕玉衣裹身,閒適地半臥在池邊。
一個挺拔身影正侍立在一旁,目不邪神,卻暗暗咽了幾次口水。
正是黃脈親傳弟子杜岩霖。
“弟子有一事不明,師尊為何不趁此機會滅了這小子。”
梁飛燕芊指波動水麵,悠然道“殺不了。”
杜岩霖心下撼然,不解道“弟子不信,以師尊之能彈指間可滅此人。”
梁飛燕回眸一笑道“岩霖,在為師這裡不必老是那麼局促,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是我極看重的親傳,我當你是自己人,與其他弟子是不同的。”
杜岩霖鼻翼微張,呼吸加快,麵色漲紅,頭腦有些犯暈,強自鎮定道“弟子不敢。”
麵對梁飛燕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瀟灑倜儻。
梁飛燕滿意地笑了笑道“倘若用燕溪劍或是動用靈氣自然可殺,可但凡為師還要臉麵,就不會這麼做。”
“一個歸虛境為了殺一個內門弟子使儘手段,那不是笑話麼?”
杜岩霖一怔,皺眉道“大煉氣師已經殺不了他了?”
“所以說岩霖啊,接下來你替我辦完幾件事後就得好好閉關突破了,不然五魁大會上隻有被碾壓的份。”
“煉氣八段加上逆天程度的銅骨境,天曉得半年後是什麼光景。”
杜岩霖心中巨震,猶不相信“不可能,這才過了幾日,就又突破了?”
震驚之下他目光直視梁飛燕,卻在四目相觸的一刹那,惶恐地低下頭去。
“岩霖,你不知道逆天二字的分量,還在糾結煉氣境界的高低。”
“倘若一個煉體士被冠以逆天二字,便萬不能以常理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