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為了你的運氣?”安然眼神中流露出了陣陣殺意,與李迪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你想乾什麼?”李迪驚詫的節節敗退。
安然笑得很從容“留在那裡的人說他們很冷,很孤單,想讓你去陪他們!”
“你,你知不知道殺人在大疆是犯法的!”李迪退到了牆根兒,眼見著無路可退,聲嘶力竭的喝問道。
“殺你?我怕臟了我的手!”安然停住了腳步,幽幽的道“你不是很喜歡落魄的感覺嗎?很懷念在小黑屋裡掙紮生不如死的感覺是吧?”
“沒……”李迪想要為自己開脫,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害死了那麼多人,還想連累我有個殺人的罪名?李老板,你是怎麼天真的生存到現在的?”安然的聲音充滿了寒氣,冰涼刺骨的寒氣。
李迪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摁住了脖子,越掙紮就扼的越緊,眼見著就要翻白眼兒吐白沫,卻忽然如釋重負、
李迪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安然。
安然的言語依舊冰冷“重獲自由的感覺很好吧?可是那些人卻感受不到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李迪被嚇得快哭了,聲音也變得絕望起來。
安然娓娓的道“我隻是還有一個疑問沒解開而已!”
“什、什麼?”
“亂塚岡的老鬼是什麼來頭,你又怎麼和它聯係的,這之中的中間人又是誰?”安然一字一句的問。
“這明明就是三個問題!”李迪歇斯底裡的咆哮著“我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隻要你讓我活!”
“嗯?”
李迪一見有生的希望,登時和盤托出“那個老鬼是城隍廟郭真人的親信,我曾經幫助郭真人修過祠堂,所以在我倒黴的時候才接了這麼一單生意,那個郭真人我也沒見過,隻是通過一個人聯絡!”
“那個人是誰?”
“他叫李鬼吏,現在住在玄虛洞,每月初七、十五和二十二,他都會帶著亂塚岡主人的運氣來找我!”
“是他?”安然驚訝的發現,這一切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距離從自家地窖放出來才不過十日,這個倒黴鬼竟然就和城隍的人取得了聯係,真是神通廣大。
想及至此,安然開口問道“那李鬼吏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他說幫我做這些隻不過是為了積蓄實力,準備拉攏亂塚岡主人和郭真人,哦對了,還有玄虛老祖去幫忙救他師父!”李迪大叫一聲,悲切的道“我真的隻知道這些!”
“這些就夠了!”安然說完扭動了一下脖子。
李迪喜出望外的問“你不殺我了?”
“我原本也沒說過要殺你!”安然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裡,李迪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想想剛剛自己失言太多,便打算趁機走出去通風報信,可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之時,卻猛的發現屋子裡還有兩個人。
“小子,你剛剛都聽到了吧?”一個粗狂的聲音問著身邊那個瘦弱卻因憤怒瑟瑟發抖的眼睛男子。
戴眼鏡的男子點了點頭,怒不可遏的問“大叔,我們開始嗎?”
“當然開始!”聲音的主人顯露真顏,正是黃維夫,而另一個眼鏡男,則是王箏。
李迪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便被二人撲到,隨後而來的並不是什麼棍棒打擊,而是一根根鑽心的刺痛。
“小子,下手注意點兒,還記得小道士跟我們說的,能把他變成白癡的位嗎?”
“放心吧,全都記得!”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喊叫從大廈辦公室內傳來,安然孤身一人平靜的站在門口,那些武士被他施了忘憂術,隻是來回的踱步,竟然對屋中的一切充耳不聞。
“封印幾年,一直到我十六歲才會打開,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就可以見到師父了!”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道“也馬上就要有麻煩了!”
他的擔心很有道理,再過六天,就是他十六歲的生日,在那一天之後,他可以如願見到師父荀陽子,但是,被封印的尚道聖也會如約破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