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一隻手毛腳躁的缺牙小鬼喊了一嗓子,其它同伴登時四散奔逃。
“想跑”安然冷哼一聲,順手扯住那隻小鬼的臂膀,小鬼猛地一掙紮,整條胳膊竟然霍地脫落下來。
一眨眼的功夫,安然的手中便隻剩下一條孤零零的小胳膊。
安然一臉黑線的咕噥道“這都可以,你們都是紙紮的嗎”
小鬼剛一脫身,原本殘缺的肩膀上便猶如發芽般重新長出了一隻新手來。
小鬼得意的望著吃驚的安然,嘴角揚起了詭異的一笑,可還沒等他笑出聲來,一道紅鶯繩索早已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小鬼,你倒是再掙紮呀看看頭掉了還能不能長出來”繩索對麵,陸飛裳勒緊繩索,略帶玩味兒的道。
小鬼傻眼了,站在那兒驚的一動不動,安然仔細打量一番也不禁駭然,那道紅鶯索的材質竟是鋒利無比的鋼絲。
安然驚詫看著陸家大小姐道“飛裳姑娘,你這身上到底帶了多少裝備”
“出門在外,以防不測”陸飛裳緩緩拉過繩索,將那隻小鬼拉到了身邊。
看著眼前這隻可憐無助加鬱悶的小鬼,安然自懷中取出一道定身符貼在了小鬼額頭上,正色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說假話,你知道後果的”
小鬼忙不迭的點著頭。
“去獨山腳下的路在哪兒”
“左邊那條就是”
安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側耳傾聽著回蕩在空中的悲切歌聲,問道“那個聲音是何人所為”
小鬼聞言頭搖成撥浪鼓一般,那意思大概就是你彆問我,問我也不會說。
“這樣啊,那我沒辦法了陸姑娘,拉著它太累,要不你把它頭撤下來,看看能不能接回去,我們消遣一下時間”
“好”陸飛裳應了一聲,說乾就乾,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小鬼吃了痛,登時便討饒起來“彆拉了,我說我說”
“這還像話”
在小鬼的口中,安然得知這個聲音的源頭是獨山之中一隻得道多年的蠍子精,正所謂狼嚎鬼叫必有因由,這位蠍子女士輕易不唱歌,一旦歌聲起,必是有生人闖進了這裡,而且,按照正常邏輯,歌聲唱到中段,蠍子姐姐想必已經動手,正在做吃掉獵物之前的最後的娛樂。
對於這位神奇的蠍子君,安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走,我們去會一會這隻蠍子”
安然的話因剛落,小鬼便帶著哭腔哀求道“這位大哥腳下留情啊,我上有十八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嬌妻”
“你可以走了”陸飛裳倏然收回繩索,沉聲警告道“下不為例,若是再被我撞見,定不輕饒”
小鬼一溜煙兒的隱去了,那道哀絕的歌聲也越來越大,安然與陸飛裳相視一眼,悶不做聲的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