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養成記!
什麼叫做手到擒來,什麼叫做運氣報表,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伏韻雪全都體驗到了,這兩個少女身上陰氣重重,應該算得上是紅衣人口中的命格屬陰了吧?
“嘿,那個誰!你在不在,在的話就出來!”伏韻雪大有一種自豪感,片刻的功夫,紅衣男子出現了,看那副慵懶的模樣,分明就是沒睡醒的樣子。
“這麼快就完事兒了?”紅衣男子詫異不已,細細看了看伏韻雪抓來的的這兩個少女,成色不錯,渾身陰氣十足,這目測的一關是過了,隻要再檢查一下,基本上就可以皆大歡喜了。
“咳咳!”紅衣男子正要伸出刀刃一般的左手,卻被樓上一陣咳嗽聲給嚇了一跳,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紅衣男子還道是哪家人出來透氣,索性不去理會,正要繼續,卻又被一陣輕咳聲打斷。
“過去看看!如果是尋釁滋事的,怎麼處置你懂的!”紅衣男子不耐煩的吩咐了一句,伏韻雪應了一聲,戰戰兢兢的上了樓。
左看看右看看,根本就沒有人,空曠的樓道裡連個鬼影都沒有,伏韻雪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下去,那陣咳嗽聲再次響起。
伏韻雪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轉身一看,一個詭異的青年正目光深邃的佇立在自己身後,伏韻雪張大了嘴巴,正要喊叫,卻被青年一個噤聲的手勢止住。
“怎麼了?”樓下傳來紅衣男子的質問。
“沒,沒什麼,不小心崴到腳了!”伏韻雪故作平靜的回了一句。
“真麻煩,耽誤本尊享用少女心!”紅衣男子說著便要探手去取食身前做昏迷狀的獵物,很不巧的是,那個獵物正是安寧,更不巧的是,安寧倏然睜開了眼睛。
“啊!”片刻之後,樓下傳來了更淒厲,更悲慘的叫聲,伏韻雪尷尬的道“難道他也崴到腳了?”
安然並沒有理會這個討人厭的女孩兒,而是徑直走了下去,再到樓下時,紅衣男子和安寧都不見了,隻有陸飛裳靜靜的躺在那裡,安然快步上前,俯下身幫陸家大小姐回了神,待陸飛裳緩緩睜開眼睛,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關切的問道“飛裳,你沒事兒吧?”
“安公子!”陸飛裳的雙眸泛著瑩瑩的淚光,委屈的淚珠也百感交集的流了出來,看著這個曾經敢拿鞭子抽自己絕不含糊的的刁蠻丫頭這會兒委屈的像個孩子一般,安然油然而生一種心疼的感覺。
“好了,好了,傻丫頭,真是擔心死我了!”安然愛憐的幫著陸飛裳擦拭著眼角的淚痕,轉首冷冷的對伏韻雪道“連我的女人也敢傷害,這筆賬稍後再跟你清算!”
安然說著拾起地上的那管噴霧,抵到陸飛裳手中,雙手緊緊扣在陸飛裳的小手上,微笑道“如果她再敢欺負你,就用這個噴她!”
伏韻雪嚇的止不住的哆嗦,安然留了一句“替我照顧好她,否則唯你是問!”便宛如瞬移一般追了出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望著安然遠去的身影,陸飛裳破泣為笑,笑容很美,甚至忘了身邊這位女士剛剛還害過她,卿之微笑,含羞半掩。
“安公子剛剛說我是他的女人!”陸飛裳癡癡的,話語裡滿滿都是幸福感,“隻需要這一句話就足夠了,不管彆人如何反對,飛裳都會堅持到底!”
“是,是,我剛剛聽到了!你的決定很對……”伏韻雪的麵色慘白,定定的看著還沉浸在幸福裡的陸家大小姐。
……
安然一路疾行,循著一陣劇烈的顫動聲來到了對麵的一處倉庫裡,倉庫的門被硬生生砸穿了一道大洞,滿地都是淩亂的木屑,倉庫裡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到一點光亮,安然側耳一聽,連半點聲響都沒有。
按照他的觀察,與陸飛裳同時被擄走的應該還有一個女孩,但是由於樓道裡太暗,再加上自己是偷偷跟來的,根本沒時間看清那個女孩的臉。站在倉庫的門口,安然心裡打著鼓,剛剛在樓道裡聽到的喊叫分明就是個男人的聲音。
“啊!”就在安然遲疑的時候,倉庫裡再次傳出了那個撕心裂肺的喊聲,這下不用再想了,從聲音判斷那根本就是名副其實的鬼叫。安然想也不想便衝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始料未及,衛道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鬼被人收拾的這麼慘。
隻見紅衣男子狼狽不堪的仰倒在地上,一雙尖細的眼睛翻得死魚一般,根據他身上那一道道泛著綠色汁液的傷口可以判斷,這位老兄傷的不清。
安然環繞四顧,隱隱的看到倉庫一條小小的求生通道口閃過一條亮白色布條。
紅衣男子的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響,安然來到它身邊,一把將其扯起,沉聲問道“你是何方妖孽?”
“小的是,咯,十年前在此地被害的冤死之人,本名牛陵!因為飄落的時間太長所以變成了孤魂野鬼……”這個故事的版本安然光是在上一世已經聽得爛熟於心,被害之人,本著報複老天,坑害黎民的複仇原則開始了為禍一方的行動,少數人被害,多數人聞風喪膽,最後在怨氣達到的時候有高人出現,將之擒獲,這是一般劇目的流程。
到了牛陵這裡,遭遇卻相當鬱悶,隻不過想出來尋兩個有助於自己修煉的獵物,卻不料遭遇了這個深諳扮豬吃虎藝術的獵物,安然眼下已經不打算去追究這位仁兄的責任了。
“太上尊師,頓化開悟,陰邪有靈,入的甕中,大道欣欣,急急如律令!”安然緩緩取出一方巴掌大的小瓷瓶,將牛陵的身體收進了容器中。
收伏了牛陵,安然警覺的來到倉庫拐角的地方,隻見黑漆漆的牆麵上被硬生生掏出了一塊破敗不堪的缺口,從痕跡上看,很顯然是因為牆體太厚而沒有穿透。
安然正納罕間,一道伴著淩厲殺氣的爪子疾風般卷襲過來,虧得安然眼疾手快,身子向後一退,攤手一招才算躲了過去。
安然趁著間歇的機會將一道探照用的火石向上一拋,本想借著光亮看清那位比鬼還要惡三分的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熟料隻是瞄了一眼,安然整個人便難以置信的呆住了。
恰在這時,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襲上心頭,安然的額頭登時浸出了一層冷汗,順眼望去,隻見對手怒目圓瞪,一隻利爪死死的銜住了安然的前襟,登時便劃開了四五道泛著血跡的口子。
“手,手下留情!”安然麵露難色,卻沒有反戈一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