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養成記!
“還有什麼看家本事都給老子使出來!”城隍廟中,財神殿早已是一片狼藉,殿中被橫飛的火藥彈炸的猶如蜂窩一般不堪入目,而嶽氏三兄弟則使用最基本的石塊作為回應的武器,準度極高,且一招致命。
皇甫通判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假設,就比如說用通訊器向天報告,結果剛一掏出通訊器,便被一顆流彈擊中炸了個粉碎,又比如說衝出重圍,讓三兄弟的其中一位帶著口信去玉虛宮求救,但是結果很出人意料,嶽金烏還沒衝出大門,便被漫天飛舞的火藥彈原封不動的打了過來。
“邪了門兒了!這些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皇甫通判深表無語,情急之下,他忽地想起了好像辦公桌上還有一部最老式的固定通訊器,是上一代通判留下來的。
“好,就是你了!”皇甫通判氣勢雄渾的吩咐三個同伴要挺住,自己冒著槍林彈雨衝向了那章最大號的辦公桌,說起來,這其實是皇甫同伴的個人愛好,他很是喜歡收集上好的家私窗櫃一類的物件,由於自己沒有固定的住所,隻要有好看的家私便會搬到財神殿後方的儲物室裡,通判的工作可不比衙門小吏,本以為過些日子就可以拿這些物件發一筆小財,如今輾轉間退到了儲物間中,那些名貴的稀有珍品與破爛木牆一樣都被炸了個粉碎。
“奶奶的熊!爺爺我這可都是俸祿啊!老子要你們賠個徹底!”皇甫通判怒了,後果很嚴重,更讓他難受的還在後頭,好太容易摸到了座機,拿起來正要撥號,卻發現線斷了。
“哪個王八蛋敢斷老子通訊線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皇甫通判麵色鐵青,身上更是泛著陣陣怒光,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更何況皇甫通判這樣的天庭公職人員。
“老子要你們好看!”他的聲音很沉重,就好像死了親人一般,接下來,就見他一腳踹開了儲藏室內一道打著封條的小箱子,朝著門外的嶽氏三兄弟大喊道“還不趕快進來!”
“哦!”嶽金烏帶頭應了一聲,讓兩個兄弟在那兒頂著,自己則轉身跑進了屋內,一走進儲物間,便看到皇甫通判將一隻小罐子和一把火器交給了他。
“這是乾嘛用的?”嶽金烏愣頭愣腦的問,皇甫通判惡狠狠的道“化魂噴!殺他丫的,為我的家私報仇!”
皇甫通判一共拿了四把化魂噴,與手下人一道來到了門口,定睛一看,財神殿的大廳裡不知何早已站滿了數十個灰頭土臉的陰兵。
剛剛那一站著實有些慘烈,為了守住四方財神和一眾仙官的牌位,這四位真可謂是要多拚有多拚!向外看看,原本數百的陰兵估計也就隻剩下眼前這麼幾十個了。
“我數三二一,大家一起發射!一定要滅了他丫的!”皇甫通判的聲音很沉重,不是為了大節大義,而是家私被毀所致,嶽氏三兄弟會意的握緊了手中的化魂噴,正在等待皇甫通判的倒計時,等了片刻,卻聽到皇甫通判直接喊了“三”,還好這三位看著雖然傻但卻並不蠢,一時間,四道泛著火光的白霧猶如四道火蛇一般卷席向了正常中的陰兵們。
一陣振聾發聵,慘不忍聽的哀嚎之後,還在操控火器的四人親眼看著數十名多少不及的陰兵被硬生生燒成了灰燼。
“通判,我們現在怎麼辦?”堂中的陰兵被悉數消滅了,嶽金烏看著地上那些逐漸散去的陰兵陰屍,深表擔憂的問道。
皇甫通判估計是真的傷心了,整個人變得不管不顧起來,手中挺緊化魂噴,對嶽金吾吩咐道“鎖好各殿大門,多帶上幾把化魂兵器,跟老子衝出去,方圓十裡之內,見一個修理一個!”
……
“主公,距離天明還有一個時辰,各軍請示何時動手!”一位尖臉的儒士站在梓瑜郡主的身後,躬身拜問。
梓瑜郡主顯得有些焦躁,尋思片刻道“召集所有陰兵回來!”
儒士聞言不由得一怔,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訝然道“主公,不是要?”
“我知道,建立黑夜帝國要緊,但是與生人和平共處,也是可以的建立我們政權的!”梓瑜郡主突然改變了主意,這有些大大超出在場整個智囊團的意料。
梓瑜郡主微微合動朱唇,轉身道“之前那道命令是公子渠下答的,現在他被軟禁了,命令失效!一切都有我掌管!長卿,發號施令吧!”
“是!”被叫做長卿的儒士正要轉身發令,麵容卻忽地一僵,隨即整個人都化成了灰燼,梓瑜郡主見狀並不驚慌,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接下來,一陣“咻,咻!”的聲音傳進了行宮,梓瑜郡主身邊的二十餘位鬼才抱頭鼠竄,不多時便都被射倒在地。
行宮之內順間清淨了不少,除了滿地的流矢,基本上沒有任何活物。
“哈哈……”一陣令人厭惡的笑聲響起,那位王爺緩步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名手持利刃的甲士。
“怎麼樣,很驚訝吧?”王爺手中拿著一道兵符,梓瑜郡主的玉麵冰冷,沒有一絲的畏懼,隻是更加失望的注視著那位公子渠。
公子渠緩步來到梓瑜的身邊,微微撩起她的青絲,放在嘴邊嗅了嗅,搖頭苦歎道“彆以為你一個女人就可以主宰整個所有的陰兵!”
“我一直也沒這麼認為!”梓瑜郡主悠悠的說著,公子渠有些不屑,囂張氣息十足的道“我的命令沒人可以更改!彆忘了,這國原本是我父皇的國!而你,不過是個隨時都會嫁出去的旁支賤婢而已!”
“你又忘了當年你是怎麼被發配廣安的了?”梓瑜郡主的聲音總是如此的平淡,即便臨危,亦能不亂,反觀公子渠,一聽到這件事,立時便變了色,恨恨的道“我警告過你,彆跟我提這件事!”
聲音和你歇斯底裡,話尾音還有些發顫,梓瑜笑了,這個人真是不堪大用,都已經死了數百年了,前塵舊事還是能夠影響到他。
“你口口聲聲說不愛蔡奚,當初在樹林也是為了尋我!可是現在呢?”公子渠的聲音越發暴躁“你還是不能忘了他!”
“一直都是你想多了!”梓瑜雙眸緊閉,耐著性子道“我心裡隻有你!不過隻是曾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在跟我狡辯!”公子渠的怒氣值已經升華到了極致,他痛惜的揪住梓瑜的秀發,想要拖曳起來,卻被梓瑜倏然打開。
公子渠被打得一怔,正要發問,隻聽得外邊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起,不多時,一群甲士便走了進來。
“主公,其它收繳外圍的陰兵已經回來了,現正在凹溝等候!”一名斥候傳報,梓瑜郡主冷笑一聲,回道“馬上就來!”
甲士應諾去了,梓瑜回過頭瞥了一眼稍顯震驚的公子渠道“先出去吧,大局為重,我們的賬回頭再算!”
梓瑜隨著眾人跟去了,大殿之中除了隨身甲士,就隻剩下了獨自悵惘的公子渠。
……
“各位道兄,小徒通過心靈感應告知貧道的位置就是這兒!”就在安然等人與陰騎兵交戰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狼藉,荀陽子不由得微微蹙起眉來。
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血水,一位與荀陽子同齡的道士不禁擔憂的問“這一股陰兵的怨氣夠強的!道兄,恕我直言,您這愛徒的性命恐怕堪憂了!”
“不會的,要死早死了!”荀陽子撚著白須,麵容重新舒緩起來,輕描淡寫的說著,他本來對安然的性命之憂便沒有太過專心,現在更加讓他感到擔憂的,是這股陰兵造成的傷害。
在荀陽子身邊,站著四位與他老人家資質相同的道官,而在這些人身後,則是一群看上去與安然年紀相仿,白衣藍衫的少年。
這些位小道士便是上清宮最新招募的一匹後背道官,與安然不同的是,這些位老兄不需要有人引薦,更不需要下去體驗,為期半年,一旦出徒則可獲得實習道官的資格,等級與安然時下不分伯仲。
這若是被安然知道了估計他得氣的背過氣去,這就好比某語四六級的模式一樣,專業對口,就會信息全麵!至少也要比現在少拚搏十多年。
“師傅,徒兒們都準備好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一名為首的上清宮道徒胸有成竹的問了一句。
這位小道士看上去也就隻有十八九歲的模樣,生得方眉闊目,唇紅齒白,唯一有些不足的是,他的臉上莫名長了太多的暗黃色的雀斑,倒法盤髻,一身藍衣之下的身形相當健碩,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此人顯然是有些盲目自信,自負奇才,目中無人的典型代表。
“楊舒啊,你小子平日自負也就罷了,現在是特殊時期,可比不得在上清宮訓練場中!”荀陽子和聲埋怨著“安然造詣遠在你們之上尚且窮於應付,學道之人,謙虛些好!”
楊舒被說的悻悻不悅,但卻不敢頂嘴,隻是將一個名字牢牢的記載了心裡,並暗暗法師,見麵之後定要打擊安然一下。
荀陽子沒有再做理會,看了一下地形,對身邊的眾位同僚徒弟們,和聲道“來呀,就在此地,布起三才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