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養成記!
“呦,鐵匠,這麼晚了才回家呀?”
虞城的大街上,鐵匠醉意微醺的走著,迎麵遇上一位鄰居,這位一向大膽的鐵匠滿不在乎的回應了一聲,便邁開步子繼續向著自家門前走去。
拐過了一道胡同,鐵匠家的大門就在眼前,不知喝了多少酒,這位老鐵匠走起路來都有些偏離,恰在此時,一道黑影倏然出現在了他到底身後。
“誰?”鐵匠話音剛落,便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安然等人的事情看似解決了,但是整個虞城卻在暗流湧動,皇甫通判的示警讓安然的心中感覺生出了一絲隱隱的不祥之感。
與此同時,整個虞城也在發生著巨變。
一道巷弄之內,兩柄電杵猶如兩道寒光般破冰斷水而出,速度極快地劈向李先生,幸得李先生反應靈敏,在電杵鎖喉之前老練地將身子向後一傾,這才逃過了觸電倒地的命運。
李先生以手觸地,在電杵抽回後一記鯉魚打挺重新站穩了身子。起初他還以為是陰鬼操控了這些夜巡的執役,才導致他們對自己窮追不舍,但當他仔細看時,卻發現眼前這幾位老兄身上根本就沒有陰氣。
河岸邊,兩個比李先生足足高出一截的男子手持電杵,攻勢已開,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那架勢大有將李先生等人一往打儘的意味!
安然仔細打量了兩位執役一番,這二位與其它飛魚服的執役有些不同,短纓熟銅盔,頸部盤繞著前朝時禁軍中盛行的金絲紗錦絹,一身金黃鏈帶鎖子鎧,腳蹬光明靴,可謂是一身鮮亮。而且單單看那掛在腰間的蛇首銅牌便可以確定,這些人正是刑部執役司的高級執長。
本來頗具神秘感的背景再加上比較拉風的裝扮足夠讓他們在任何時候隨便抖一抖都帥得掉渣。可是天氣太冷,兩個執役本就不見一絲血色的臉變得越發慘白,此時更因寒冷不禁發出微微的顫抖。
看著這二位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安然與李先生對視一眼,不禁嗟歎不已,好奇地問“都凍成這樣了,你們二位就一點不冷嗎?”
“少廢話,司長有令,道術之士蠱惑妖言,必須一網打儘!”其中一位執役恨恨的說著。
李先生僵笑道“我們好像沒有招惹那位司長吧!”
“荊哥,彆跟他們廢話,這廝也不是什麼好鳥,先抓了再說!”另一位執役的情緒有些聒噪地喝道。
李先生正要回絕,安然見狀早已揮手叫停“二位且慢!”
執役電杵在手,喝問道“你還有何話說?”
安然苦笑不已,這二位分明是剛剛醒來還沒倒好時差,看那直直的眼神兒還真是讓人頭疼不已。眼前的情況很明了,這二位是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到自己身上了。
想及至此,安然摸摸鼻子,訕訕地道“我猜你們一定是聽錯了,或者乾脆就是抓錯人了!”
看著這二位將信將疑的模樣,安然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倒黴的過街毛賊道“看見了嗎,那個小毛賊才是你們要抓的,我們都是良好市民!”
“這麼說我錯怪你了?”執役收起了電杵,但仍保持著些許警惕,問“郝司長的命令就是這麼說的,我也沒有辦法!”
“那好,凡事都講求證據,你們拿出來好了!”李先生有些無語。
“有什麼冤屈回去再說,今日一個也彆想逃,否則就送你們回老家!”執役斬釘截鐵的說完,二人便直衝了過來。
“老家是肯定回了,不過不是現在!”安然應聲說完,倏然變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執役明顯對安然給出的答案有些難以接受,二話不說便衝了上來,三人毫不客氣的打在了一起。
相比之下,李先生保持了冷靜,隨即好奇地道“話還沒說明白你們就開打,再等一下不可以嗎!”
三人停了下來,李先生左右看看,無奈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好好的又沒招惹你們的那位新司長,為何上來就要抓人,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安然不禁汗顏,大疆疆域何止千裡,就連鬼怪之流更是多如牛毛,若是沒有這些術士,估計早就亂作一團了,就算是虞城的道士都被那位新司長給抓了,衛道之人還是一抓一把,這兩個辦事不要命的主兒做事之前都不轉轉嗎?
安然重新審視了眼前這兩個倒黴的執役,不解地問“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怎麼會從這裡鑽出來?”
“剛從那個地方出來,打退了一波道士,就恰巧碰到了你們,上頭命令果決,便叫我的人便四散開來,約定一處彙合!我和副總管此來就是和你們來個了斷,今日有我無你,休要多言,一決雌雄便是!”
執役剛一說完,安然險些笑出聲來,同時在心中思忖著“好嘛,怪不得這二位老兄連個招呼都不打,敢情是從誤打誤撞遇到的!”
“我乃上清宮道官安然,這是我的朋友李先生,奉勸一句,最好彆與上清為敵?”安然說著,目光也變得陰狠起來。
李先生趕忙打圓場道“在下李術士,上清宮外編執刑術士,是這虞城老實本分的風水先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還望二位明察!”
這種混亂的交談使得對話的三人不免有些尷尬,再加上李先生尋找安然等人心切,不得已隻能提前結束了交談“李某這就要去尋找同伴,有什麼話明日一早必然去執役司報道,不知這位總管意下如何?”
安然一臉茫然地尋思著“方頭兒和楊舒還在執役司,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若是此時去了,很難說那位素未謀麵的新司長會不會做出什麼壞事來!”
李先生點了點頭,抬手握拜道“既然如此,那張某就先行一步,二位執長,後會有期!”
安然正要離去,卻被執長一把拉住,李先生有些詫異地看向這位前來追繳的老兄,執長見狀趕忙自懷中將一枚蛇首金牌遞到安然手中,解釋道“你們二位不要誤會,我們也感覺此事之中有所,是以將這塊金牌相贈!此牌共有三張,我和呂欣各持一張,剩下這張就交給你,萍水相逢便是緣分,日後若有難處,便到五關山尋我,見牌如見人,我這兩千執役兄弟任憑張兄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