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報紙上登了張經對陸遠的劾疏內容,這件事引起了張治的不快。
“通政使司是乾什麼吃的,怎麼什麼內容都往上麵發?”
張治在文淵閣裡發起了脾氣,怒斥通政使張文憲:“事關陸閣老的名聲,這種內容可以登報嗎?你們通政使司為什麼不向內閣彙報。”
對此張文憲瞬間就將責任推掉:“這下官不清楚,都是報局自己發的,發之前也沒向通政使司彙報。”
有規定說不能發嗎?
大明朝就關於言論是否自由可沒有相關立法,既然沒有相關立法那就是說啥都能發又或者啥都不能發,全看自己怎麼想了。
“你說你們通政使司不清楚,那報局是怎麼知道劾疏內容的。”
“那知道也不單單是我們通政使司啊,都察院也知道,司禮監也知道,大內的太監不都喜歡寫點東西發給報局換稿費嗎,說不準就是司禮監太監抄發給報局的。”
“你!”
眼見張治氣惱如此,嚴嵩攔了一句:“張閣老息怒,既然文章已經登了報,再想撤回也不可能,乾脆讓報局再登一份內閣的聲明,就說這件事尚未查清,誰也不許冒然議論。”
張治氣笑了:“閣老這安排還是不必了,為什麼不議論?老夫看倒是應該大膽的議論,讓翰林院、國子監一起議論,明天老夫就去敲登聞鼓,讓百官上朝同著陛下麵前也議論,非得論個清楚不行。”
彈劾本身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大明朝的官你彈劾我、我彈劾你的很正常,就算是一個黨派之間還有互相看不順眼的呢,大家打打嘴仗權當消遣了。
可是將彈劾的內容登報公諸於眾性質就變了味。
浙直總督衙門裁撤,十幾萬正規軍進了海關搖身一變換了身份,說好聽點叫部隊轉業,難聽點就是換個身份繼續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