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於水?
焚於火?
卒於藥?
徐階身子一軟,癱坐下來,官袍胸口處的飛鶴瞬間蜷縮起來,毫無神采。
但是不是黨爭對楊繼盛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罪證確鑿,他一定要將徐階拉下馬來!――
破曉時分,蘇醒過來的徐階在幾名侍女的服侍下開始洗漱更衣,堪堪換上官袍,管家就匆匆找了過來。
原來沈傳名早就知道這個產業有多麼恐怖的賺錢效率,也早就知道上海的發展前景。
信箋上的火漆密封完整,楊繼盛確定一番後取來銀針挑開,竟發現內有信紙數十張之多,僅草草看了兩眼楊繼盛就麵色大變,立刻揮手趕走妻子,並起身將房門關閉。
“怪不得、怪不得你舅舅不願意打理,他不願意沾手這個產業。”
徐階大為困惑,能是出了什麼事至於自己這個兒子匆匆忙忙打上海趕回北京來,困惑歸困惑,心中也知曉定是不得了的大事,便趕忙去往書房一見。
徐階突然覺得心中驟升一陣恐慌感。
千裡迢迢趕回來,就為了這麼一件事?
徐階心中頓生不滿,皺著眉頭挑開來看,隻匆匆幾眼就麵色大變。
聽到這話楊繼盛也顧不上吃飯,匆匆擦了一下手就讓妻子快些將東西拿來。
實在是這些信紙內的內容太過於恐怖。
燭火搖曳中,楊繼盛的臉色異常嚴峻,捧著信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那麼多的商號雲集,給上海帶來了大量的進出口訂單,每天的報關單裹挾著大量的財富在海關、銀行、商號中間來回滾動,兒子什麼都沒做,就眼睜睜看著這些搬來的商會在上海開的銀行戶頭裡存了接近一千萬兩,單單一個遠東商會就存了近三百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