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了銀行,陸遠一行又直奔上海港而去。
現在的上海港沒有多少人,戚繼光和俞大猷都不在了,前者去了杭州,後者去了泉州。
新的陸軍軍事指揮學院在杭州,海軍學院則開在了泉州。
他倆,戚繼光擅陸戰會練兵,自然兼了陸軍學院的院長,俞大猷是福建泉州人,打小就靠海而生,對水師尤其是戰船尤為喜愛,精通水戰,因此兼了海軍學院的院長。
人儘其才,這一直都是陸遠的用人準繩。
他倆不在上海,因此上海港也沒多少陸遠的熟人,加上之前囤在這裡的幾百萬兩絲綢貨物已經報關出口,管理的工作人員也少了許多,加上又剛剛出了正月,因此上海港顯的很冷清。
陸遠帶著徐鵬舉走進上海海事司衙門,他來這,就不是為了給徐鵬舉露富了。
“這副圖,魏國公看著眼熟否?”
指著海事司正堂懸掛的地圖,陸遠看向徐鵬舉發問。
後者上前端詳了幾眼,驚疑回頭看向陸遠。
“這是,當年的鄭和海圖。”
“是也不是。”
陸遠笑嗬嗬上前回答:“當年的鄭和海圖被劉大夏藏了起來,孝宗皇帝駕崩後重見天日,收錄進《武備誌》中,這兩年本輔收集了一些葡萄牙人、南洋人和汪逆留下的航海圖,加上鄭和海圖為藍本,重新做了一份海圖出來,這裡,就是我大明朝。”
陸遠拿起教輥,點在地圖最北邊的一片區域說道:“因為是海圖,以南洋為主,所以將我大明朝的位置北移不少,咱們北邊還有不少國家加上俺答部的蒙古人,這份地圖裡就沒有標注。
這裡是日本的平戶島,也就是當年汪直的大本營,這片區域的統治者叫做島津貴久,是日本的一個大名,有點像是咱們當年漢朝時的州牧,軍權政權一把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