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當嚴嵩回家的時候,嚴世藩早已迫不及待的守在大門內,上前言道:“今天朝會如何?”
嚴嵩沒說話,埋頭直奔書房,嚴世藩緊隨其後,轉身掩上房門。
“皇上下了旨意,罷免掉陸遠一切官職。”
嚴世藩大愕:“什麼?”
“張治、韓士英、茅瓚等人以辭官威脅亦無用,皇帝已然照準了。”
嚴世藩忙道:“那父親您呢?”
“為父剛欲開口,李成梁就來了。”
嚴嵩冷笑一聲:“一個著急忙慌想要上位的年輕人,愚蠢無知,以為手裡握著幾萬遼東幾萬兵馬就想涉足進朝廷這潭渾水之中,簡直是愚不可及,皇上找來這把刀放到了爹的脖子上,你讓爹怎麼說。”
“隻怕陸閣老那會多想。”
“你想錯了。”
嚴嵩搖了搖頭:“辭官對張治他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儘快脫身離開北京這個漩渦,回到江南既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也能更好的統籌大局和皇上打擂。
另外,雖然皇上罷了陸伯興的官,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沒了這些官,陸遠就真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草民黔首?”
陸遠能走到今天的政治高度,所謂的什麼東閣大學士隻是讓他名正言順的在台麵上領導江南,僅此而已。
就算被罷免了所有官職,依然不妨礙陸遠在幕後繼續掌控整個江南。
這就好比原時空張居正丁憂時期,依然可以幕後操控著大明的一切,萬曆不得不下旨奪情,再讓張居正返回內閣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