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澤開了個玩笑，眼睛始終看著遠方的世界柱。
“你說什麼時候人類才能像是這個世界的其他存在一樣，即便沒有賜福，積累經驗就能獲得技能和等級。”
“這個問題嘛……”
庫勒涅托著下巴，假裝沉思了一會兒後，認真的說道：“從根源性來說，你可能得乾掉水神恩奇吧。”
“怎麼把你那邊給摘出去了，怎麼，良心發現啊。”
“什麼叫摘出去，是因為我們做的事和那邊完全不同。”
庫勒涅擺了擺手，用著吐槽抱怨一樣的方式講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簡單來說，各個初始神話圖騰都有過創造人類，又毀滅人類的經曆，這麼做的理由無非是覺得現在的人類不行，要創造一個新的。
既然覺得舊人類不同，那創造新人類的時候總是要創新的吧。
但水神恩奇不一樣，他與自己的妻子創造新人類的時候是用的與創造舊人類時一樣的素材，都是生命之泥，同樣的素材，創造出了兩種人類。
並且這兩種人類並不是結構的不同，而是完整品和殘次品之間的關係，嚴格意義上來說，所謂的創造新舊人類不過是提高了殘次品出現的概率而已。
原本這隻是屬於水神恩奇創造的人類的毛病，但世界天翻地覆了，各個神話圖騰創造的人類也因此混雜在了一起。
人類在一代代的版本更新削弱後，本來就沒有剩下多少優點了，缺點倒是一個個都繼承了下來，其中也包括了水神恩奇堪稱名為【劣質品】的詛咒。
儘管水神恩奇並沒有像給予尼克·伊塔裡昂不死之身的祝福那樣，煞有其事的詛咒全人類，但他用同樣的素材創造殘缺人類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詛咒。
“比起尋找解除詛咒，或者說補全人類殘缺的部分，你不覺得直接揍水神恩奇一頓更加輕鬆嗎？”庫勒涅後仰著身體，出著餿主意。
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在提醒。
“嗯，說好的事嘛，到時候我希望他長的帥一點。”
“帥一點？”
“這樣揍起來才爽嘛。”布萊澤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哦……”庫勒涅若有所思的撇過了頭，然後歎了口氣，喃喃自語，“我還以為是要請我幫忙呢，終歸是小孩子，想不到那麼解氣又惡毒的方法。”
布萊澤眼角抽搐了一下，庫勒涅想要幫忙這件事倒是能理解，他要幫尼克·伊塔裡昂複仇，但他不明白為什麼請庫勒涅幫忙是解氣又惡毒的方法。
他的本能告訴他，還是不要去探究的好，但是他又實在好奇。
“我可以問問……”
“嗯，當然是我【嗶——】他啊。”
“咳咳咳——”布萊澤猛地乾咳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出現幻聽了。
“【嗶——】他，他不是有老婆嘛，還喜歡創造人類嘛，那就狠狠的【嗶——】他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怎麼樣，是不是很惡毒又解氣，要是他長得寒酸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又不是衝著爽去的——”
忍無可忍的布萊澤一巴掌把庫勒涅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