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乾冷乾冷的,激得人肺管子絲絲作痛,孫建平抻了下胳膊,烏龍馬也一撲騰站起來,抖抖身上的冰霜,欠欠湊到他身邊,張開嘴巴要吃的。
孫建平隻得拿出一瓶罐頭,一塊塊喂給。
小豹子也上來要,孫建平給了一塊,小豹子咬了一口覺得甜不嗦的不好吃,又給吐了,把烏龍馬氣得直瞪眼!
不吃滾一邊拉去!
彆糟踐東西!
這家夥不但把黃桃罐頭都吃了,又把湯也喝得乾乾淨淨,孫建平把玻璃瓶子放在一旁,翻身騎上馬背,“走,辦點事去!”
他還沒忘了自己的畢業論文――調查嫩江及其支流的水文情況,為將來大規模治理嫩江做理論準備。
孫建平沿著咕嚕河往下遊走了足有二十多裡,小豹子也尾隨其後,在收割後的田地裡來回穿梭,速度快到飛起!
等到孫建平來到七棵樹村的時候,小豹子已經叼著一隻野雞過來,見他跳下馬踩上冰殼,掏出紙筆畫來畫去,也搖搖尾巴趴在地上,扯開野雞脖子,慢悠悠品嘗起早餐來。
烏龍馬湊到路邊一堆還沒來得及拉回村子的稻草旁,一邊吃一邊看孫建平忙活。
“沒想到咕嚕河在七棵樹這邊還有一條支流,以前沒發現啊!”孫建平皺著眉看到從黑黑的泥土下麵咕咕彙入咕嚕河乾流的地下暗流,在紙上畫了一筆,如果猜的不錯,這道地下暗流應該是在那年淹了小鬼子金礦之後出現的,與咕嚕河上遊的泉眼出自同一條地下暗河!
要不然也不能十冬臘月都不會封凍!
七棵樹這邊他來得比較少,畢竟這裡距離二馬架實在太遠,足有小二十裡,村子裡的人基本上都姓喬,同樣也都是闖關東的山東人後裔。
孫建平衝烏龍馬招招手,烏龍馬扯了一把稻草,一邊走一邊吃,孫建平翻身騎上馬背,直奔七棵樹屯後麵而去。
從七棵樹到三棵樹之間,有一個巨大的水塘,前幾年孫建平還和老張他們來打過野鴨子。
小豹子把吃了一半的野雞叼在嘴裡,慢悠悠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