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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兩百五十萬是打不住的。”
郎經理這些年又瘦了許多,小臉乾巴巴的深陷下去,白襯衫掛在他身上,晃晃蕩蕩,虛浮如無物,說話也有些沙啞,好像一隻得了咽喉炎的老公鴨。
孫建平有些擔憂的掃了他一眼,看老狼這架勢,情況不妙啊!
指不定哪天就倒架子了!
“去年縣裡劃拉了一百五十萬,這裡裡外外就弄出一百萬的缺口……”
步子邁得太大,已經扯著蛋了。
“領導你幫我想個辦法吧,再咋說咱們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你不幫我這個忙,我怕窟窿太大填不上,早晚要把我也送進去!”
郎經理著實有些害怕了,這些年從供銷社一路高升到生產資料公司,摟了不少,可不想還沒退休就被卷進去,無福享受這麼多年的“收成”。
“這個,我現在也沒辦法平空變出一百萬啊!”
“要不向信用社申請一下貸款?”
“好像已經從信用社貸了二十萬了吧!”
這下玩大了!
信用社有錢,但也不是縣裡的小金庫,由著他們可著勁的往外套錢,上頭又不給撥款,沒法子隻能另想辦法。
要不就把現在要修建的工程停幾個,一步步來。
孫建平忽然覺得有些可笑,我是來全麵監督檢查工作的,咋還幫著廖炳生想辦法給他弄錢花來著?
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