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夢情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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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山二十裡外有一個狹長的山穀,山穀足有百裡之長,百丈之深,兩邊全都是峭壁,大多紅岩裸露,穀底最寬處不足十丈,窄處僅容一騎通過,穀中雜草叢生僅有一條羊腸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遠方,整個山穀仿佛是被魔鬼從天邊劈了一斧而成一樣,此穀因其險得名“鬼見愁”。
順著鬼見愁山穀一直走到儘頭,便是一座直插雲霄的山峰,山峰高峻巍峨,山上古樹參天四季常青,樹木枝繁葉茂遮雲蔽日,整座山峰陽光普照鳥語花香,好一處世外桃源,此山峰便名“落雁峰”。
此時,山腳下站著四人,他們都看著山穀的方向,隻聽其中一人說道,“老二,這午時已經到了,姓文那小子怎麼還沒來,他不會是不來了吧?”
“不會,他一定會來的。”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如果仔細聽的話不難發現,這個所謂的“老二”正是三日前被那副教主派來此地的藍袍老者。
“那他怎麼還沒來?這可過了我們給他的時辰。”
“再等等吧!他應該很快來了。”
誰也未曾想到,他們這一等竟會是半個時辰,日頭已經開始偏西,午時早已過了,然而山穀中仍然一片寂靜。
那四人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們在地上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著,又時不時的將頭偏向山穀的方向,希望能夠看到文渢的身影。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山穀中仍然是萬籟俱寂,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四人中有一個人首先等不住了,他暴跳如雷大聲咒罵著,接著又憤憤的問道,“哎,我說老二,這小子到現在還不出現,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你想乾嘛?”藍袍老者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平靜的問道。
“哈哈哈哈,當然是殺人啊,要不是你一直攔著,我早就大開殺戒血洗落雁峰了。”那人大笑一聲,舔了舔嘴唇,說道。
“哎,你說你怎麼這麼嗜殺,依我看,還是再等等吧!”另有一人聽到他張口殺人,閉口殺人,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嗜殺怎麼了,殺人多痛快,再說鬼影那天給他說的清清楚楚午時不到便等著給他們收屍的,如今午時已過,就該讓他見點血。”
四人又都歸於沉默,他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山穀,隻可惜良久之後仍無動靜,藍袍老者一咬牙,說道,“殺!”
“吱。”
幾人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山穀之上隱隱約約有一道口哨聲傳來,但由於距離太遠,聽的並不真切。
“吱。”“吱。”“吱。”……
接著,口哨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而且越來越近,藍袍老者我握緊拳頭,有些激動的說道,“他終於來了。”
哨聲落下之後不久,又有接連三道急促的口哨聲傳來,其中一人說道,“看來果真如副教主所料,他單槍匹馬來了。”
原來他們在山穀之上每隔一裡地就設有一個崗哨,直接延伸出去二十裡地,這口哨聲就是他們傳遞信號的一種方式,先前一聲哨響是說文渢來了,而後三聲急促的哨響是說文渢是一個人來的,並無其他人馬。
哨聲響起後不久,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極速掠來,落在四人麵前,這人正是鬼影,他還是那樣高傲,“方圓十裡以內全部都是我們的人,五十裡以內各處都有我們的眼睛,另外我已派人在百裡以內來回巡視,我也將此地仔細檢查了一遍,絕對百密而無一疏。”
說完還不等他人說話,他又向彆處極速掠去,藍袍老者麵不改色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七步之外,那裡插著一把劍,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然後便毅然決然的回過頭看著山穀的方向愛上了雙眼。
等待終究是一種煎熬,雖是一刻鐘過去,可在藍袍老者四人看來卻好像是過了一年一樣。
哨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就在第二十道哨聲落下之後,藍袍老者眼睛猛然睜開,其中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
“噠。”“噠。”
強勁有力的馬蹄聲響起,回音回蕩在山穀中,落入四人耳中。
接著一人一騎奔出山穀映入他們的眼簾,駿馬渾身漆黑如墨,雙眼明亮有神,馬背寬闊平滑,馬尾高高揚起,四肢強壯有力,再看馬背上的人一頭黑發隨風亂舞,額前勒著一條黑色頭帶,一雙黑色眸子瑩然有光,一身黑袍襯出他的深沉,腰間束著黑色腰帶顯出其瘦削,足登黑靴,身後黑色披風獵獵作響,一人一騎從上往下黑的纖塵不染,宛若天成。
毫無疑問,此人便是文渢,他馳騁而來,在四人麵前五丈處勒住馬,然後細細打量麵前站著的四個人。
最左一人頭發花白,一張臉皺的像核桃一樣,身穿水藍色長袍,背後負著誅魂寶劍,雖不能說他鶴發童顏但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看起來在四人中最不起眼,但文渢還是多看了他兩眼,因為他知道,這個老者恐怕是四人中最強的。
藍袍老者旁邊站著一人,看不出年齡,看不清麵容,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袍,頭上戴著帽子,手中握著一根比他還要高出一截的蛇杖,蛇杖頂端呈盤蛇形,但文渢知道那人也正在打量著他,因為他感覺到了此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毫不掩飾的凜然殺氣。
看到第三人文渢眼睛不由得跳了跳,如果說文渢是一片沒有星月的夜空,那麼此人就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他一頭紅發披在腦後,赤紅色的眉毛下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身穿一件紅色長袍,腳上蹬著一雙紅靴,他就像蒼翠欲滴的盛夏裡的一片火紅的楓葉,在四人中甚是搶眼,如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最後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劍眉星目,麵容俊郎,臉上始終掛著和風一般的笑容,手中輕搖著一把扇子,見文渢向他看來,他忙笑臉相迎,但文渢看到他那和煦的笑容卻生不出一絲好感,因為他很清楚此人根本就是個笑麵虎。
就在文渢打量著他們的時候,那四人也在打量著他,藍袍老者看著文渢點了點頭,黑袍怪人握緊了手中拐杖,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火焰男子看了看文渢又看了看自己然後小聲嘀咕著什麼,最後一人仍然隻是淡淡的笑著。
文渢打量過四人之後,並未見到鬼影所說的主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翻身下馬看了看四周,然後拍了拍馬頭,抱拳說道,“幾位,在下愚鈍,不知哪裡開罪了你家主人,竟如此興師動眾前來問罪,不過我這匹馬兒是從韃子忽必烈營中搶來的,雖說沒費什麼功夫但它也是一匹難得的神駿,它到底沒什麼罪,還望幾位高抬貴手放它安然離去吧!”
話畢,文渢調轉馬頭,一拍手黑色的駿馬便向著來路竄了出去,不多久便閃身進了山穀,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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