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文渢的血滴子不是早就已經用完了嗎?再說他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恐怕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更彆說是甩出此等殺人利器了,所有人全都感覺不可思議。
魂陰手中的匕首被血滴子彈飛,他整個人瞬間呆滯,然後他竟然跟個傻子一樣,盯著自己頓在半空中的手。
“不……不!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去死吧……”
魂陰愣了片刻,剛一回過神來他就像個瘋子一樣,一把捏住了文渢的脖子,他的麵龐完全扭曲,眼中一片猩紅,一邊用力一邊瘋狂大叫著要殺了文渢。
“嗖!”
下一刻,他的手腕上便多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順著手流下淌到了文渢的脖子上。
魂陰還是沒有要鬆手的打算,文渢必須死,現在沒了匕首,即便用手也要掐死他,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落雁峰。
然而他的雙手劇烈的抖動著根本就不聽使喚,魂陰心中發急,冷汗被雨水衝進了眼睛裡,刺得他雙眼難睜。
“不知是何方神聖,還請現身一見?”
早在第二粒血滴子飛來的時候,劍侍和魅穀兩個人便是衝了出去,他們看著一處樹林,大聲說道。
“小小魂教竟敢傷我二弟,你們全都該死!”
那樹林中漠然地傳出一道聲音,語氣中滿含憤怒。
“啊?”
僅僅隻是一句話,卻讓劍侍和魅穀二人通體生寒,渾身發涼,那些黑衣人也是全部拔出了手中的兵刃,動作整齊劃一,聲勢頗為浩大。
此人究竟是誰?我教蟄伏二十年,如今秘密重出,他又如何得知我教的名字?
想到這裡,劍侍更覺不可思議,他朝著身後一揮手,二三十個黑衣人迅速跑來站在了他的周圍,死死的盯著那片樹林。
“我教在此辦事,我奉勸閣下還是繞道而行,以免惹火上身!”
魅穀和劍侍麵麵相覷,此人想必大有來頭,最好還是不要樹敵,當下說話也是十分客氣。
“哼!”
一聲冷哼猶如一記重錘重重的敲在了所有人心裡,一道身影在樹林裡一閃而後飛速掠下,打破了雙方的僵持。
那人眨眼間已到了近前,隻見他白發蒼蒼,白眉長長,白須飄飄,然而卻沒有一絲的龍鐘老態,眼中噴出利刃般的目光直射魂陰,身著粗布麻衣,顯得破爛不堪,看起來好像他並不是什麼高人,反倒是個叫花子。
文渢本已閉上的雙眼緩緩的睜開,剛才他依稀聽到有一件東西從耳畔飛了過去,又好像還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極其艱難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然後微微偏頭,他看到了一個老者但卻極其模糊,下一刻人聲鼎沸,並雜有金鐵交擊之聲,呼喊聲、哀嚎聲、拚殺聲不絕於耳。
文渢依稀看見一名老者正在一群黑衣人裡閃轉騰挪,他的眼睛猛然睜大,他看清楚了,這並不是夢境也不是幻象,這是真的!
“大……大哥,快走……快走……”文渢的嘴唇一開一合,但根本沒有聲音發出,那名老者自然無法聽見。
隻一會兒功夫,二十多個黑衣人就全都躺在地上,悄無聲息了,鮮血流了一地,將那積水都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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