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幾位與她交好，隱瞞不說終究不好，隻能歎息道“對，打不過。”
妖王中有一頭熊妖最是氣焰囂張，不信她的話“哼！除了幾位妖皇，還有我們打不過的人類？”
這隻熊妖來自七十二妖國之一的熊國，平素跋扈管了。
熊長老冷哼，嗤笑道“打得過？五年前你們不是打過了嗎？人家把七十二妖國都給打穿，還打到天君頭上，也沒見你們當時說句話？”
“嘶~”
“嘶~”
此話一出，全場陷入詭異的寂靜，有好幾位來自七十二妖國的妖王全都不敢說話了，相互對視，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五年前有一則傳聞，北域有一個人類，憑借肉身對抗數萬妖兵，殺的橫屍遍野，殺的血流成河，與毀滅天君一戰勝負未知。
這則傳聞不信者居多，人類肉身孱弱，單憑肉身對抗妖王的人類怎麼可能存在這個世上。
但北域的妖王都知道，此人不僅如傳聞中那般神勇，甚至還猶過之！
當時的情景曆曆在目，麵對此人的恐懼深深印刻在重要心底，成為眾妖心中揮之不去的恐懼！
連天君都敗在他手下！
而這股禍亂的源頭，居然是來自一樁妖怪殺人案！
“道友早說，家師與我有交，原來是一場誤會罷了。”一位老山羊嗬嗬一笑。
剛剛出言不遜的熊妖哈哈大笑，一副豪氣衝天的模樣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原來是一場誤會。”
“對對對，誤會，都是誤會！”
“吾癡長道友幾百歲，就厚臉叫一聲小友……”
木篾眨眨眼，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怎麼前一刻還打生打死的妖怪，現在卻和顏悅色，難道也被人控製了？
鐵蛋雖然性子直，卻也不笨。
當年師父也是為了他大發雷霆，衝冠一怒，拖著重傷打穿北域，也是那一戰之後，師父的威名才在北域傳開，這些妖王聽說師父的名號嚇成這樣也在意料之中。
“既然各位前輩無事，我等就先行離……”
鐵蛋話還沒說完，身後陡然出現一股波動，恐怖絕倫，一圈圈擴散向四方。
天地間生靈俱寂，萬物失聲，在這威壓之下瑟瑟發抖。
在場所有人神色駭然，整座沐天城，不，應該說整片北域都陷入莫名的恐慌。
四大……現在還是三大妖皇的目光被吸引到此處，紛紛察覺到這股熟悉的氣息。
……
塗山境內，苦情樹下。
漫天落英繽紛，李懷素靜靜盤膝而坐，瑩燦的花落到他肩上，他的氣息降到極致，跟死去一樣。
這是黃泉酒的效果，李懷素的元神已經隨著輪回而去，經曆無數歲月方可醒來。
當然，心誌不堅者或許永遠無法醒來，元神散落於六道之外，肉身失去元神滋養從而潰爛。
“道士哥哥，千萬要醒來啊！”塗山容容抬起纖白的玉手，將李懷素額前一縷發絲撩過耳後，露出那張五官端正的俊臉，睜開碧綠色的美眸，流露出些許眷戀，可旋即又移開目光。
她知道她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即使他從來沒有提起那個人，又怎麼瞞得過與苦情樹靈融合的自己。
突然，一股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北方，塗山容容若有所思，轉瞬間遍恍然，沐天城有了變數，若是被利用……
“哎呀，這下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