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當中,大祭禮仍在如火如荼地舉行著。
即使大妖入了上仙山,接下來的事情都是由上仙大人出手,他們仍是義憤填膺。
妖魔化形入臨城,這可是與他們息息相關的大事!
更何況上仙大人還未開口,這大祭禮就不會停下!
“我們,來做這上仙與大祭司。”
雲衍握緊了拳頭,做出了決定。
他們隻有十一個人,勢單力薄。
真相太過荒誕,公布真相臨城人未必就能接受得來。
他們對上仙大人的崇拜,已經近乎到了一個魔怔的地步了。
即使公布了真相,大多數人可能還是會堅信自己的判斷。
也許他們能意識到自己錯了,但更多的人不會相信自己錯了。
大火過後,雲衍立了一座簡易的血雲祠堂在這上仙山的山巔,並在這祠堂的底下埋了一卷竹簡。
竹簡裡刻畫著這一場事件的真相,也許未來有人能發現,也許它會永遠埋藏於此,如前塵往事,在時間的流逝當中永遠地被世人遺忘。
做完這件事之後,雲衍繪動了前往雲境的傳送陣。
縹緲雲海,皓月當空。
雲衍躺在雲海之上,靜靜地沉思著。
這一回他要做的事情不太一般,可能會成功,也可能會失敗。
他沒有把握,不過就算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要嘗試嘗試。
半晌,他在這柔和的月色之下進入了沉眠。
做事情,要有精力。
翌日,驕陽將他從沉眠當中喚醒。
雲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半睡半醒的狀態當中麻利地爬起了身。
捧起一團雲泥,雲衍開始按照記憶裡,三尺青鋒的模樣塑造了起來。
“劍,有兩個重要的地方。”
“一是鋒銳,二是輕靈。”
“前者能助你斬斷一切擋在前方的阻礙,後者是你逍遙乘風起的資本。”
雲衍很久不曾塑造過新的作品了,他擔憂新的作品,會帶來新的凶獸降臨。
一直到山野當中,遇到那六匹雪狼,那六匹與他沒有關係的超凡生靈銀背狼犬,他的觀念才有些許改變。
也許這一次可以順利成功?
他心裡還是拿捏不穩。畢竟他從來也沒塑造過切切實實的兵器。
兵器是死物,一直是一個狹隘人思維的概念,他也不曾想過,如果兵器也能有生命,會發生什麼。
上一次塑造類似兵器的生命,還是大牙兔手裡握著的伴生胡蘿北。
大牙兔一路走來,那伴生胡蘿北陪伴著它經曆了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胡蘿北肯定是超凡生靈,否則它早該損毀了,怎麼可能至今還陪伴著大牙兔?
隻不過,不是能開口的生靈,才叫做生靈。
愈香墨蘭從來也沒理睬過他,小木雀從來也沒開過口。
但它們都是超凡生靈。
想到這兒,雲衍的神色舒緩了開來。
他望著眼前飄浮著的三尺長劍,開始嘗試起了衍生與賦靈。
淡藍色的光暈自雲海飄浮而起,朝著長劍的位置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