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未來不遠的某一天,就能看到臨城中靈劍飛舞的盛況了!
“血祭!血祭開始了!”
人群們突然間有些嘈亂,喧嘩聲一片。
雲衍獨自站在一方高高的看台上,注視著下方。
一座由青金打造的籠子被推了上來。
裡麵是一匹正齜牙咧嘴的凶獸。
陸永通披著一身白袍,莊嚴地對中間準備進行血祭的人述說著血祭的三道規則。
這是唯一一場,奠定一切基石的血祭表演,告訴臨城人,如何祭煉本命靈劍。
以後可就沒人替他們將凶獸逮到籠子裡了,一切的機緣都需要他們出城拚殺。
場中人在陸永通的指示下,咬破了指頭,滴下心頭血,再隨著陸永通一同念叨著屬於血契的台詞。
周圍一片噤聲,沒有一絲雜音,隻有場中人宣告血契的話語。
血契的最後,滾滾天雷震天而響!
天威親自見證這一場盛典!
這是連昔日上仙大人都使不出的手段!
再接下來,籠子被陸永通禦使的靈劍給斬開了,凶獸奪門而出,與場中人戰到了一塊。
戰鬥的過程伴隨著血腥,這是最真實的戰鬥。
成為了超凡者,便要與凶獸相鬥爭。
沒有膽魄與凶獸爭鬥的,一輩子也解鎖不了麵板,永遠也不可能踏入超凡。
超凡的領域,他們永遠隻能在門外瞻仰。
招招致命,戰鬥結束得乾脆利落。
場中人贏了,本命靈劍的祭煉成功了。
最後的最後,是七柄飛劍,一同在空中起舞,宣示著盛典的落幕。
雲衍淡淡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看台。
他留到現在的目的,就是親自看一看陸永通操辦的這第一場血祭。
陸永通做的很好,從頭到尾的每一步都做成功了。
他能放心了,青州的北方還在等待著他。
禦卜術確實花裡胡哨好玩,但也就是欺負欺負弱小的時候使用,以禦卜術操縱的胡蘿北,完全沒有握在大牙兔手裡時候的威力大。
他還要去拜訪用劍的武者。
盛典收拾了之後,場中隻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雲衍離去的背影。
一是臨城主和那三位家主,二是陸永通。
“臨城,要變天了。”
臨城主一字一頓,慢慢地說著,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是啊,可惜啊,老了,老了,不能一領超凡的領域了。”
陳家主可惜地道,年紀太大了,讓他擊殺凶獸,實在是太為難了些。
陸永通默默注視著雲衍離去的方向,他重新戴上了礦工帽。
自從踏入了超凡的領域後,礦工帽他就沒再碰過了。
他的手裡,又有了一卷新的書冊,透過指間的縫隙,隱約間可見書名《雲老大與……兔不為人知的……》
另一隻手上,緊緊握著他的本命靈劍。
陸永通朝著雲衍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